王烽依舊是很積極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然後王烽並沒有就這麼回家,而是就在醫院對麵的一個小飯館裏等待著方小柔的下班。
王烽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先盯梢再跟蹤的方式了。等到方小柔出現之後,王烽就攔了一輛出租車開始跟蹤方小柔。
方小柔在一個粥店買了兩份粥之後就徑直回到了家中。而她卻一直沒有發現王烽在她的身後遠遠地跟著他。
王烽看著方小柔把自己的房門關了起來之後,就湊上前去,看看能不能聽到屋裏麵再說些什麼。可是方小柔的家隔音效果還是很可觀的——王烽什麼也聽不見。
被逼無奈,王烽就隻能敲響了方小柔家的房門了。
當方小柔打開房門的時候,看見王烽正站在門外對她傻笑,立馬就明白了自己是被跟蹤了。所以很是氣急敗壞地大喊了一句:“怎麼是你?”而且話還沒說完,就要關門。
“嗷嗷嗷,輕點兒輕點兒,痛啊。”王烽指著自己的腳大叫,原來王烽的一隻腳已經邁入了方小柔的家中。
方小柔:“你給我出去。”
王烽:“我不出去,我要見黃子……”
王烽語噎了,因為黃子衿已經站在了方小柔的身後了。
黃子衿的狀態很差,雙臉都有了肉眼可見的一種腫脹——這是在大哭和酗酒外加睡眠不好的情況下造成的。除了這個,黃子衿的眼神也變得黯淡了很多,而且頭發也變得也是糙亂,就那麼蓬著頭,穿著拖鞋和睡衣出現在了王烽的麵前。
黃子衿:“你現在見到我了。可以走了吧?”
王烽:“你就是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黃子衿:“如果你是要追究我之前誤會了你的事,那麼我抱歉。其他的,我覺得你可以走了。”
方小柔又開始了對王烽的推聳了。
王烽:“黃子衿,你還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嗎?”
黃子衿:“什麼話?”
王烽:“假如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一隻愛斯基摩犬和李景山能夠陪伴你,你會選擇拿一個?”
黃子衿激起了這個問題,那是在自己當上老師後不久,收到了一束貨到付款的玫瑰,並且誤以為是李景山所送的花之後而生氣在藍海咖啡廳一個喝悶酒的時候,王烽問她的問題。
黃子衿:“我沒忘。我的答案還是原來的那個。”
王烽推開了方小柔的手,對著黃子衿:“汪汪汪……”
方小柔終於被王烽給逗笑了,無奈地看向了黃子衿。卻發現黃子衿雖說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但是卻也再次哭了起來。
王烽還是被趕走了。
黃子衿給的最後那句話是“她可以選擇一隻愛斯基摩犬陪伴自己,但是如果這隻愛斯基摩犬和王烽或者和李景山有一點兒關係的話,那麼她寧願自己孤獨終老”。
王烽沒有走多選,而是就在方小柔樓下的一個台階上坐了起來,並且王烽還去小賣部買了一包煙。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小柔走出了家門要下樓倒垃圾。
“王烽?你還沒走?”方小柔皺了皺眉頭,因為她看到了一地的煙頭,“你還會抽煙?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王烽:“今天國慶假期的時候。”
方小柔:“是李景山求婚成功的時候把?你還是回家吧。黃子衿是不會想見你的。”
王烽:“這麼說吧。在今天語文課之前,我覺得黃子衿已經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可以過自己的生活,過一種沒有她的生活。可是在語文課之後,我就發覺到我錯了。看到黃子衿沒有來的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黃子衿會出什麼事。可是就是這個時候我也覺得這很正常,畢竟我也算得上一個比較重情義的人,所以就算是我班主任發生了這種事我也會擔心他的,雖然他是一個男人。可是在見到黃子衿之後,我就又發現我錯了。我沒有想到黃子衿會是這種狀態。說實話,那一刻啊,我真的感覺到了心疼,揪心啊,真的很疼。”
方小柔:“那黃子衿訂婚的那一刻你有心痛嗎?”
王烽:“你牙疼過嗎?”
方小柔:“什麼意思?”
王烽:“那段時間我給自己灌了很多酒,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是我失敗了。而牙疼,也是麻藥無法遏製的疼痛。”
方小柔:“第一次發現,你這種家夥也會說這種肉麻的話的。”
王烽還想繼續說些什麼,自己的手機卻響了。
這新手機是王倩在下午幫王烽新買的,並且她拿著王烽的身份證去補辦了手機卡,手機號都是原來的那個。
給王烽打電話的是英皇KTV的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