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衿咬著牙,把錢給了對方。然後直接氣衝衝地走出了學校。並且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景山的電話。
“子衿,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李景山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花店裏選花。
“李景山,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黃子衿故作鎮定,放緩語氣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子衿,你是難不住我的。今天是教師節嗎。我知道的,這是屬於你的節日。中午一起吃飯好不好?我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驚喜啊?是花嗎?”黃子衿還在忍著憤怒,細語輕聲地說話。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李景山啊李景山,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這麼行啊。真是太能幹了。我怎麼沒有早點兒看清你的麵目呢。我這輩子有收過不少話花,除了今天上午王烽弄出來的戲劇之外,就屬你這回送我的花最讓我驚喜呢。哦,不,沒有喜,隻有驚。李景山,你行啊你,你真的很行啊!”黃子衿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把電話掛上了。她現在真的很生氣,而且一想到那個送花的人看向她的那種充滿憐憫的眼神她就更生氣。而且越想越委屈,走著走著,黃子衿既然就這樣哭了出來,一直在大街上苦也實在不好看。黃子衿抽了抽鼻子,擦了下眼淚,直接走到藍海咖啡廳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瑪格麗特(一種雞尾酒,有“雞尾酒之後”的美稱,很是適合夏季祛暑,但是這種酒所賦予的情感很淒涼)就開始慢品。
李景山看著被黃子衿掛斷的電話,他感到了十足的莫名其妙和不明不白,黃子衿好像是生氣了。可是他不知道黃子衿為什麼生氣啊。再打黃子衿的電話也沒人接。越想越覺得無奈,他也沒幹什麼對不起黃子衿的事啊。怎麼想也都不明白,李景山就開始沒完沒了地給黃子衿打電話,發信息。可是黃子衿根本就沒有絲毫要理會他的意思。李景山覺得很鬱悶,他決定去臨海一中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情況。哪怕見不到黃子衿,臨海一中也有兩個人應該可能會了解一些情況。
李景山打算去找王烽,因為黃子衿說過王烽今天上午給她來了一出戲劇。而且哪怕王烽不理會他,他還可以去找李司音去問問情況。
李景山開車來到臨海一中的時候,門衛大爺就把他給攔了下來。直到他說明他是來找他的妹妹,然後做了登記才被門衛大爺放進去。
李景山來到臨海一中的時候,李司音他們還是在上課。李景山沒有找到黃子衿,所以就隻能在24班的教室門口一直等到李司音下課。而等到下課的時候,李景山就迫不及待地走近了24班。他首先是給了王烽一個敵視的眼神,然後就就把黃子衿給叫了出去。
從李司音的口中,李景山也知道了黃子衿所說的王烽給她的戲劇是什麼了。教師節隻買一束花,所有老師輪流著用——也虧得想得出來。但是光是這個原因就能讓黃子衿生這麼大的氣嗎?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可是再去問李司音,李司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景山想去找王烽,哪怕他知道王烽對他不感冒,而且貌似很討厭他。可是事關黃子衿,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看著黃子衿生氣吧,而且貌似就是因為他而生氣的。話說,憑什麼啊,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就這麼被“冤枉”了,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王烽對於李景山來找他,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小小地坑了李景山一把。王烽不會去陷害李景山,可是不代表馬偉彥不會去陷害李景山。王烽最初隻是要馬偉彥訂一束貨到付款的花給黃子衿,至於是以誰的名義,王烽才不在乎,隻要是不是以他的名義就好。等到黃子衿收到這束花的時候肯定會很生氣。那個時候,王烽就和那個送花的人在黃子衿心中有了一個對比。或許王烽的禮物在黃子衿收到的禮物中不是最好的,但相比那束花來說,肯定是更好的。王烽並不是一個追求完美地人,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既然比不過李景山,那就不要墊底。隻要不墊底的話,什麼都好。可是王烽沒有想到馬偉彥會直接以李景山的名義的訂花。等到王烽知道這件事之後,再去阻止馬偉彥已經來不及了。如此一來,王烽也不好再去說什麼呢。隻能說是李景山倒黴吧。
隻是世界上的巧合永遠會在一個人意料之外的時間出現。李景山很給力地在黃子衿收到花的時候正好在花店買花,等到黃子衿指紋他的時候,他也就是直接了當的承認了。於是李景山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個沉重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