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衿回到了家中,直接把自己鎖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史努比的抱枕塞進了櫥櫃裏。她家裏的確缺一個抱枕,可是這也不代表她就會去使用王烽給她的抱枕。
黃子衿躺在自己的床上,父母來敲門來叫她吃飯,她卻隻是隔著房門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吃過了。躺在床上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黃子衿給李景山發了一條道歉的信息。
黃子衿躺在床上糾結的時候,王烽正在教室裏和馬偉彥下五子棋。當然,還是那種在自己的本子上下的那種。
馬偉彥在輸了幾局之後,輕聲地問王烽:“你明天準備幹嗎?”
“上課啊。還能幹嗎?”王烽頭都每天一下,依舊專注地看著棋局。
“我是說黃子衿那邊。”
“哦,你說黃子衿啊。那你覺得今天黃子衿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不對勁來了?”
“我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兒。”
“那從明天開始就暫停黃子衿的攻略。先把她晾一晾。”
“為什麼?不是應該趁熱打鐵嗎?”
“你還年輕你不懂。我這招就欲擒故縱。當然趁熱打鐵也是要的,從明天開始展開進行針對李景山的攻略。”
馬偉彥看了王烽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王烽早就跟他說過,在拿下黃子衿之前要先解決李景山。不過王烽是不屑於去用陰謀詭計去陷害李景山的,比如雇某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去和李景山“認親”,然後讓黃子衿看一看現實版的陳世美。
馬偉彥看向王烽:“你打算怎麼做?”
“慢慢來。高中有三年的時間,我們不急。”
“是你根本就沒有想好該怎麼辦吧?”
“認真下棋。”
“不要轉移話題。”
王烽抬起頭,頂著馬偉彥:“小馬啊,我們是好哥們兒嗎?”
“是啊。怎麼了?”
“那有你這樣逼你的好哥們兒的嗎?能不能不要老是拆我的台,好歹給我留點兒麵子啊,給條活路好不好?”王烽一臉無辜地看著馬偉彥。
馬偉彥的嘴角往上彈了幾下,話說王烽哪有臉來批判他不給人留活路?王烽興致來的時候,那才叫不給別人留活路。可是馬偉彥終究還是沒有計較這個。
“好吧。這回就放過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今天下午你和黃子衿兩個人幹了什麼。為什麼黃子衿最後從這裏發火?”
“別跟我說這個。你一說我心裏就難受。”
“好哥們兒你都要瞞著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
“少廢話,快點兒說。”
王烽突然坐直了身子,兩隻手搭在馬偉彥的肩膀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才慢慢地說:“我對黃子衿表白了。”
因為這句話,馬偉彥的嘴先是張得很大,然後又慢慢閉攏,轉而用鄙視的眼神斜視王烽:“你在藐視我的智商嗎?這謊話也說得太明顯了吧?”
“你的智商還用侮辱?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啊。”王烽看著到馬偉彥似乎還想反駁他,於是又接著說話,而沒有給馬偉彥說話的機會,“好吧,我說實話。我問黃子衿我長得怎麼樣?”
“然後呢?”
說到這裏,王烽的嘴突然撅了起來,然後就趴在馬偉彥的肩上開始假哭:“黃子衿說我是她見過的人中長得最醜的那個。”
“黃子衿這句話說的怎麼這麼難聽?難道她不知道有時候實話才是最傷人的嗎?”馬偉彥笑著罵了一聲。
“馬偉彥,我傷心的不是這個。我傷心是黃子衿她騙我。”
“她怎麼騙你了?難道還有比你醜的?”
“有啊。”王烽突然抬起頭慈祥而溫柔的看著馬偉彥,同時停住了假哭的聲音。
“你這個目光是什麼意思?”馬偉彥的表情變得很是微妙,和王烽相處這麼久,他當然了解王烽的習慣。
王烽沒有回答馬偉彥的問題,而是轉為另一種語氣對著馬偉彥說:“馬偉彥,你有麼有察覺到,今天晚上,那個李司音一直看向我們這裏?”
“我也有這種感覺。”
“一個人的感覺是錯覺,那麼兩個人的感覺是?”
“事實。”
“回答正確。你說她為什麼看著我們?按理來說她應該看著徐繼業才對。難道是班主任讓她好好監察我們的情況嗎?”
王烽和馬偉彥不知道李司音為何看著他們。但是李司音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傍晚的時候李司音收到了她哥哥李景山的信息——“司音,幫我注意一下王烽,我總感覺王烽再打你嫂子的主意。而且今天王烽還給你嫂子送了一個大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