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擔心周麗?”豔子看看我問道。
“不是,隻是有些小感歎而已。”我說。
“可是周麗看起來挺開心的,既然自己選擇了,不管什麼後果,都是自己的事,別人負不了這個責。”豔子癟癟嘴歎了口氣說。
“回去吧……”我說著走在前麵,腳下卻不自覺的加快了步子。
“漫兮……等我啊”豔子跑著追了上來,“幹嘛走那麼快?”她有些不滿的說。
“快?我有麼?”我看看豔子問道,“是你太慢了。”我說。
“切……”豔子朝著我撅著嘴,“漫兮,你和周麗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麼?為什麼每次見麵總是形同陌路?甚至連句話都不肯說?”豔子忽然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我說,“再見已經不是當年認識的那樣了,我們之間有抹不掉的芥蒂……”
豔子歎了口氣,說之前她還是埋怨周麗小心眼兒老是為楊帆跟我為難,可是現在,她覺得每個人都不容易。相識就是緣分,眼看就畢業了,這麼多年的友誼還有什麼可值得計較的。豔子說她不想我跟周麗一直這麼僵持著,看到我們這樣她心裏堵得慌。
“我知道,我也不想的。”我說,“隻是很多事情不是說一個人努力就夠了,周麗心裏還是有個疙瘩,麵對感情,不管她是不是能解開心裏的結,都是能理解的……”
以後的幾天我跟豔子就一直在宿舍裏忙著期末考,宿舍裏不算安靜,走廊水房時刻會傳來喧鬧的聲音。我本來打算去圖書館,可是圖書館不但人多,而且很熱。偌大的自修室裏裝著幾隻風扇,其中還有一半是壞的。相比之下還是宿舍條件好的多,起碼還有一個‘私人風扇’能吹。豔子就更不用說了,大學的三年她去圖書館的次數屈指可數。
考完試,豔子就直接買了去南京的票。當晚我和豔子就收拾好東西動身啟程。豔子很是興奮,像隻脫了籠子的小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漫兮,你說要是現在我們出現在壇子麵前,他會是什麼反應?”豔子問。
“暈倒……”我說。
“激動的?”豔子抿著嘴看著我問道。
“必須的。”我抬眼看了看她說。
豔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把四周的眼光全都聚焦在我們倆身上。我的臉忽然一陣燥熱,連忙捂住嘴把頭低下。豔子也意識到自己的笑多麼有吸引力,也不好意思的減緩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