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WHT醫院。
經過歐陽長達五個小時的手術,諾西終於從死神的手中再一次逃脫。當小蝶推著她從手術室出來之時,候在門口的安辰墨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抱著兒子上前,滿眼眷戀的看著病床脆弱得一塌糊塗的諾西。
“爹哋,媽咪是不是很痛痛?”
“媽咪現在不痛痛,你乖乖的她就不痛痛了。”安辰墨心疼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跟著手術床走進了病房。
歐陽從手術室裏出來,輕聲叫住了他。
“她的傷還好,沒有損壞內髒。不過……”他擰著眉,一臉的抑鬱。
“不過什麼?她怎麼了?她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死?”安辰墨一聽他欲言又止,心頓然就提了起來。
歐陽揉了揉鼻頭,頓了頓又道,“你大概……又要當爹了。我表示很抑鬱!”他歎息道,眉心輕蹙。
因為每一次諾西懷孕,總是會發生怎麼慘重。上一次是,這一次又是。他深深的感覺,他們家的足球隊還是不要組建了,這太可怕了。
後記
A市
西餐廳裏
諾西瞪著兩顆滴溜溜明亮又璀璨的眸子笑睨著眼前的裴淩,很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兩個,羨慕嗎?”
“……廢話!”
裴淩瞄了眼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俊朗的臉頰有些火熱。她怎麼那麼直白的跟他顯擺呢?不知道他心裏會哇涼哇涼的嗎?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失落啊。”
“知道你還得瑟!”
“今天來是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的。”諾西意味深長的睨著裴淩,笑的賊兮兮的。直把裴淩看的毛骨悚然。他不自然的端著水杯抿了一口,卻又因為緊張而被嗆了一下。
“別激動,這份禮物本來就是你的!隻是晚了點時間給你罷了。”諾西莞爾,心裏頭卻有些擔心。她從包裏取出一個鐵盒子,推給了裴淩,“當初小雪把藥囊給我的時候,裏麵有一封信。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給你,要怎麼給你。”
“我不看!”裴淩怔了怔,眉峰頓然緊蹙。
“小淩,你愛我那麼多年,你後悔過嗎?”
“我甘之若飴!”
“那麼你希望我感動嗎?”
“……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原諒她的。”
“我其實感動過,否則我不會一度想要嫁給你。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曆曆在目,我都感動。我們倆是一類人,我不相信你沒有被小雪感動過。你隻是恨她對付我,對嗎?”
諾西說的很真誠,令裴淩啞口無言。她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不恨她了!當一個女人那麼瘋狂的做了一切,隻是為了得到她心愛男人的一點真愛,我真的……恨不起來!你看看這封信,我先走了。我不想勉強你,所有的事情都你自己決定!”
言罷,諾西拎著包就走出了西餐廳,半點不帶留戀的。
裴淩睨著她的背影,訕訕的拿起了信。
信很短,隻有幾句話: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試圖忘記你,可我做不到。所以我打算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你!如果有來生,我想我會跑在諾西前麵認識你,那樣你就是我的了。
裴淩怔怔的看著這幾個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許久,他也站起身,拿著包走出了西餐廳。
和訊的春風肆意的掠過天際,蕩起一層層沁人心脾的暖意。
商廈的廣場上,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
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帶著一頂遮陽帽。她的臉很清秀,一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從商廈走出來的裴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