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卻是一顆平常心。
在外麵,一個鎮,少的也有幾千人。
要是大鎮,可得上萬乃至十萬以上了!
不過這工胡古鎮加起來也不足一千人。
一千人……翟家年在混亂區,以一己之力,也不是沒殺過。
對他而言,拿丈母娘來要挾自己,這些人就跟混亂區那些人沒啥區別。
皆可殺!
“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放過我的丈母娘,這件事就可以算了。”翟家年才懶得管別人的指責,隻是很淡定地看著挾持董念卿的那個人。
“這——”
巫子淳忽然跑過來,氣不過地說道:“二哥你神經病啊,還不把人放了!那個小子我熟,說話還是算話的,你快放人!”
她二哥還是遲疑。
翟家年一看到巫子淳,也都眼前一亮,說道:“你不信我,連你妹妹都不信麼?你妹妹也是我的丈母娘,我是怎麼都會給她一個麵子的。”
“翟家年,你說什麼?”巫子淳腳下一滑,差點就摔了個跟頭。
翟家年有些無奈,說道:“兩位老媽,在你們不在的這幾個月裏,我跟葉子還有千柔都已經在一起了。”
“這不可能!”
“是真的,沈老爺子都同意了,古醫生也沒什麼意見。”寧真知唯恐天下不亂地說。
“……”巫子淳和董念卿都要瘋了。
如果這是一片平坦開闊的平原。
如果他們都是形成規模的步兵。
或許還會跟翟家年硬碰硬。
畢竟他再強,也就隻有一個人。
就不信這麼多人殺他一個,殺不死!
不過……何必呢?何苦呢?
正如翟家年所說那樣,無論是王江、李二叔,還是幾個長老以及最牛比的鎮長方少白,都是主動對翟家年發起的進攻。
翟家年辣手反殺,也是很符合江湖規矩的。
至於陳長老與陳鳳棲之間的恩怨,大家也心裏有數。
若在平時,都會站陳長老這邊,指責陳鳳棲背叛了這個鎮。
這時候,還是省省吧。
化幹戈為玉帛,才是最劃算的結果。
翟家年如此強大,當然得給他強者的特權與尊重。
巫子淳的這位二哥,臉色陰晴不定之後,還是將董念卿給放了。
陳長老立刻就要再次逃跑,卻被翟家年一路追上,當著大家的麵予以重創。
“沒想到我還回來吧?”陳鳳棲頗為唏噓,接過屬於自己的劍。
在陳長老一臉驚恐地剛要求饒的瞬間,她把他給斬了。
陳家上下,紛紛前來,看到這一幕,登時狂怒,卻又無力地發現——
自己根本不能做什麼。
“嘔——”
董念卿親眼目睹死人的慘狀,不由得嗓子發癢。
本來一肚子想問翟家年丈母娘是個什麼狀況,都開不了口。
“人都已經還給你們了,這下你們可以離開了吧?”有長老站出來交涉,板著一張臉孔,同時依舊深深警惕,隨時做出應對的樣子。
翟家年笑了笑,說道:“這大老遠過來,總得吃頓飯吧。你們就這麼小氣?”
“你居然還想吃飯?你大鬧了我們這個地方,使我們鎮不得安寧,殺了我們的人,還好意思留下來吃飯?”
“怎麼,我要吃飯,你們還敢拒絕不成?”
“你——”
“淳媽媽的二哥是吧,你挾持了我卿媽媽,拿來威脅我。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罰你請我們吃飯,你可服氣?”翟家年掃向全場,盡顯霸氣和強勢。
巫子淳的二哥嘴唇嚅喏了一下,沒敢拒絕。
翟家年便領著大家,一起到了巫家。
陳鳳棲也沒有再去追究陳家剩下那些人的責任,靜靜地跟在身後。
巫家,殺雞宰羊,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翟家年不慌不忙,吃了個飽。
不得不說,農村散養的動物,這吃起來就是勁道,真真特別香。
等翟家年他們吃完了,才開始講沈迦葉的狀況。
這可把董念卿給急慌了神。
“你怎麼不早說啊,虧你還叫我一聲丈母娘,我女兒都危在旦夕了,你還有心思吃飯!”董念卿忍不住說道。
翟家年冷笑一聲,說道:“不吃飯我能有力氣闖進這鬼地方?能把你救出來?”
“這……好吧,是我一時情急,對不起。”董念卿在翟家年麵前,已然無法再如曾經那麼充滿底氣。
她不得不承認,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在某些方麵,也都毫無意義。
一味的自大,隻是愚蠢。
“這接下來又該怎麼辦才好啊!”董念卿心慌意亂,根本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翟家年眉毛一揚,說道:“還能怎麼辦,你在這兒呆了這麼久,哪一家的祖墳裏有寒冰玉髓,這都還沒打聽出來嗎?”
“呃,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直接去挖就行了。”翟家年說道。
“他們會同意嗎?”
“他們敢不同意嗎?”
“……也是。”
冉若吐了一下舌頭,小聲說道:“師父,你一開始不是都把話放出去,說隻接人走,不打他們祖墳的主意麼?”
“然後我反悔了,說話不算數,不行嗎?”翟家年理直氣壯。
“咳——”
冉若和寧真知她們麵麵相覷,還是低估了翟家年的厚臉皮程度。
在翟家年看來,能救人活命,臉皮厚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董念卿和巫子淳這個“內一奸”,確實已經打聽出哪一家的祖墳裏有陪葬寒冰玉髓。
倒也巧了,剛好就是工胡古鎮最大的家族,方家。
沒錯,就是被翟家年割了腦袋的鎮長方少白家。
當翟家年這一夥人,徑直走到方家大院門外,就看到院門上已然掛上了白色燈籠以及白幡。
一股沉痛悲壯的氣氛,縈繞不散。
翟家年敲了敲門,倒也挺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