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湊上前,再觀察了片刻,“水痘,月華娘娘的孩子得的是水痘。”
按正常來說,水痘並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嬰兒的身上,除非是有人將水痘體傳染給了嬰兒才有可能。
“不可能的,繡兒,怎麼可能!”月華娘娘才剛趕來就聽到衛繡下了如此結論,她不相信一個才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就會染上這樣的疾病。
劉昭一揚手,侍衛將這房門周圍堵住,誰也不能跑出去,而且這水痘可是有傳染性的,若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傳染到更多的人隻怕就糟糕了。
“在此之前,除了奶媽之外,可有外人碰過嬰兒?”月華娘娘的希望寄托在了這孩子身上,好不容易盼著這孩子出來,如今又給她重磅一擊。
“來喝滿月酒的時候,可有人接觸過寶寶?”太後說話也是怒目圓瞪,皇帝子嗣本就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又給皇帝新添了兩個子嗣,難不成這又要夭折。
“除了晚來的太後幾位,其他人都看過或者碰過寶寶。”月華娘娘很是氣急,她才剛剛養完胎,如今依然是心血不足,可是卻說什麼都不離開,一定要找出凶手。
人群當中,衛繡卻是十分疑惑,這凶手究竟是誰,皇後和方楠月均不在,那麼當中還有誰想要陷害月華娘娘的,衛繡隻覺得很煩躁,不過就是一個上梁酒,就可以有那麼多事端。
“月華娘娘先冷靜一下,若是真的有人想要陷害小寶寶,如今也已經封閉了整個地方,插翅難逃,況且現在尚不知這寶寶的水痘究竟是為何而來的。”月明歌安撫著她的妹妹,剛生完孩子動了氣可是對坐月子很不利的。
“能否請劉昭查明一下這屋子內,還有大家的衣服首飾或者是隨性的包袱和禮品,若是那賊人沒有出府的話,肯定是有端倪的。”衛繡說到。
於是這滿屋子的宮女侍衛甚至是來到這的客人,都被搜查的幹幹淨淨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當成了凶手。
直到檢查到單清清的時候,才發現在她手臂上有水痘的痕跡,當機立斷侍衛趕緊上報給了太子,“回太子爺,就是這位姑娘。”
單清清,這不是月華娘娘的侄女嘛,為何要如此陷害月華?衛繡不明白,眾人把目光掃射在了單清清的身上。
“不可能的,臣女與月華娘娘走的很近,又怎可能想要陷害月華娘娘,臣女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啊。”單清清看著手上星星點點的紅斑,“定然是大的誤會。”
月華娘娘卻已經心累了,搖搖頭,憤怒的指著單清清:“清清,本宮看著你長大,可是你為何要對本宮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月華娘娘也不相信臣女是被人陷害的嘛?娘,你看連月華娘娘也不相信我,我該怎麼辦!”單清清哭泣了起來,嗓子也有些發啞。
“沒有做過?那你說為什麼你手臂上會有痕跡呢,你如何解釋你手臂上的痕跡,現在眾人中就你的手臂上有!若是本宮的孩子有了什麼差池,可別怪本宮不顧多年的情誼!”
月明歌見女兒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本來還想多了解,如今可算是忍不住火氣了,“月華,我諒你如今成了妃子忍讓你,你可別這麼快下定論,就撒潑撒在我女兒頭上!”
衛繡看著這兩批人馬在這裏吵鬧,親戚的和諧模樣蕩然無存,衛繡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似乎又是一場大的局,是有人故意安排好,想要迫害他們之間的關係。
“現在證據確鑿,本宮也累了。”月華娘娘看到單清清仍舊是不悔改的模樣。
衛繡徐徐說道:“單清請得的不是水痘,隻是對著布料過敏。我剛剛看過了,她手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實則是對這袖口處的布料蹭的,她的確是被冤枉的。隻不過這凶手嘛,定然是其他人!”衛繡是宮中的神醫,說話德高望重,話一說出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神聖不容置疑的姿態。
單清清見衛繡為她做辯解,“謝謝太子妃。”
這屋子外已經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的,就連一隻蒼蠅想要出去都難,這件事情不由分說,衛繡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今日的衣裳,做的可真是精美絕倫啊。”
明明那麼緊張的情緒下,為什麼衛繡會說到衣裳。
月華娘娘停頓了一下,一絲恐懼油然而生,她這些衣裳全部都是由孫嬤嬤去找繡娘找人定做的,月華娘娘布滿衛繡的聲音響了起來:“孫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