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微臣一有消息就回報給太子妃。”
衛繡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做事情總得有始有終吧,出門然後清理了一下手和身上的灰塵,轉過頭去:“你們幾個在幫我看看有什麼異常?”
“回太子妃,這屍體很正常。”
嗯,衛繡輕點頭,下了樓之後,衛繡在眾目睽睽之下,再仔細的看了下屍體,確定無疑之後,發覺到這根針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了,說真的如果這根針上有一點痕跡,那麼早就找到殺手了。
“這傷是從手心穿入的,傷口之類的我剛剛檢查過了。身上沒有其他的痕跡。”衛繡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死因,然後轉過頭理東西。
“太子妃,這名冊您還是需要登記……”盧理事猶豫的看了一眼衛繡,說到。
衛繡明白盧理事的意思,公事公辦即使她是太子妃也不能例外,當然這樣也更能證明不會逃掉來過這裏看屍的漏網之魚了。
“公事公辦就好了,隻不過既然本太子妃都不能例外了,其他人也不能例外。”衛繡的眼神淡淡的,卻透露出殺氣,她知道如果說凶手真的來看,那麼盧理事絕對不會包庇的,至少在目前為止,衛繡已經鎖定了凶手的範圍。
盧理事定了定心,他雖有聽聞太子妃的性情,可是當真見麵之後才驚覺到驚世駭俗,真的和尋常女子不一樣,和傳聞中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太子妃是太醫出生,對傷口什麼的,都了如指掌。”
衛繡突然掉轉矛頭,將目光投向了之前抬屍體的那個小太監,“之前你去抬的時候,可是親自把屍體抬出來的?”
那小太監對上了衛繡的目光,仍舊是不由自主的挪開了視線,他思索了一下說道:“回太子妃的話,那位死去的宮女,的確是皇後娘娘親自命人抬出來的,我隻是出來接應。可是我也不好意思多問,我也沒有看清楚屍體的模樣,隻是接觸到冰了以後,手上長了幾個斑。”衛繡果然看到他手臂上有幾個棕色的斑痕。
一般來說即使是碰到屍體也很難會產生斑痕,就算是中毒,哪有毒性那麼強的毒,衛繡有點捉摸不透。
還有這個小太監,未免反應也太過靈明了吧,顯然是知道她要來,說話條理清晰,顯然是有過一番說辭的。
雖然說古代中死人是嚐試,可是對屍體還是會產生恐懼,雖然說沒有現代人一樣戒備森嚴,可是尋常人也鮮少會出現這個地方。
可是如果說小太監真的知道什麼,他絕對不會告訴衛繡,因為他還要活命,從長遠的角度來看,衛繡從盧管事那估計得到消息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再說了,如果是那小太監真的知道她會來。那麼方楠月和皇後必定也是了解了,肯定會有所為,他們不會傻到用這樣容易被戳穿的方式來殺人。
……
衛繡等回到府上再過了三四日,這件事情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傳播了,說寺廟死人,死的是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頭,皇後每天都很難過,然後繼續大做文章,衛繡聽到這些話,感覺到很氣結,簡直是想把話題炒作者給抓出來,然後扇他們耳光,可是現在外麵的人都喜歡談論這個,總不可能一個個去扇吧。
這四日之後,衛繡聽聞她的棺木已經被送到城郊外的墳墓裏麵安葬了,然而這簡直就是荒唐,芍藥生來就在宮外,竟然是葬在宮外。
或許是因為衛繡覺得不平靜,反而在芍藥出殯的哪一天,衛繡的情緒反倒是一直很平靜,隻是劉昭看她的表情是更冷了一樣,就像是冰凍三尺一般,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衛繡本來還不想去看,可是聽聞皇後娘娘竟然假惺惺的去送行,除了覺得厭惡和惡心之外,衛繡能夠想到的就是憤怒了。
衛繡一想到這個就覺得火氣大,今天是芍藥出殯的日子,由於是枉死,所以也沒什麼人,所以這件事情就辦的很小,皇後為了展現出她一國之母的愛憐之心,竟然幹脆大哭了起來。
原本就是死了一個小小的宮女,皇後這一哭,卻讓不知名的人以為皇後很護短。
她用帕子遮住臉,將自己和四周抬著棺材的宮女們的表情不一樣,她隻能說大哭,“你好歹跟了本宮那麼多年了,怎麼就那麼死了,跟著本宮經曆了風風雨雨,你倒好,比本宮先走了。”
通常來說死個宮女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陣仗,可是皇後這麼一弄,效果更是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