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皇上把眼睛轉向劉昭。
劉昭言簡意賅的說到:“那日我與衛大夫二人出去確實是無誤,但是其實我們二人隻是去湖心亭討論醫術,當時我不慎從湖畔滾下去,衣服便濕透了。”
“那可是巧了。”皇後哼道,“到底是太子爺,幸虧是沒有烙下什麼風寒,若是生病了,那可就不好了。”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太子爺抬起頭來輕蔑一笑,“可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宮女太監竟然尾隨我們。”這對母女的關係原以為因為方楠月會變好,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你我之間分明比之前還要冷漠。
皇後自然是沒時間管他們母女情深:“那你說,你那件衣服……”
“這衣服其實是因為當時實在是太過髒亂了,四下無人,衛太醫就說要幫二臣洗衣服,二臣便允諾了,可誰能知道那衣服幹幹皺皺的,又怕衛大夫以此就受罪,就把衣服掛在牆上,聽繡娘說能讓衣服變得平整。”
說是時那時快,衛繡的眼淚就刷的飆了出來,一副委屈的樣子好不憐惜。
“還當真是一個水做的女子,你放心吧,朕不會冤枉好人,更不會冤枉對宮內有救命之恩的人。”
衛繡臉上又帶著淚,一臉委屈的樣子,方楠月飛過一抹不屑,誰都知道這衛繡可是宮中最厲害最彪悍的人了,一見到男人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怪不得宮中男子都對她這副麵容愛的不得了。
“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了,還望皇上能放人。”浣貴人猛然跪下,誰不知皇後的手段很多,如今再這裏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衛繡卻是不知道,隻是頓時紅了眼眶,畢竟眼前生死大局麵前,竟然還有人願意給他求情。
“這件事情雖然可以罷了,隻是上次衛繡私自出宮的事情絕不能罷免!來人啊,打二十大板!”鳳朝皇後冷笑,很快又回複平靜了,“要知道若不是衛大夫功名顯赫,擅自出宮這件事情足以讓你死了,這二十大板算是輕的。”
“錯在何處?”衛繡擰眉,聲音越發深沉下來,“錯在何處?”
衛繡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皇後身邊的方楠月,此刻她的眼神中依舊是楚楚可憐的,可是在方楠月眼中卻看到了怨毒。
“你擅自出宮,錯不在你?”皇後回答。
衛繡說的更加大聲,不由的發怒:“微臣出宮救人,錯在微臣?不然現在定然是民不聊生,所以說皇上皇後的意思是微臣不應該去救人?”
“救人可嘉獎,可是宮內的規矩不可以壞了。你擅自出宮,為什麼不和皇上或者本宮說,且不說你和太子爺之間的種種本宮看在眼裏,但是這件事情本宮就不能饒過。”
衛繡沒有想到皇後本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三言兩句竟然就可以把矛頭指向她,眾人也沒有想到平日裏寡言的鳳朝皇後竟然能夠如此。
此時此刻他們拿出了那件衣裳,正是由衛繡洗的衣服,聲音依舊是淡淡的:“看到她你可有印象?”
“將我的衣裳拿出來做什麼,這衣服是二臣的,和衛大夫有何幹係?”劉昭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遲疑,就好像他鐵了心要幫助衛繡一樣,這讓衛繡的目光不得不僅僅是鎖在他的臉上。
沒想到劉昭竟這麼願意幫助她,若是她有什麼蛛絲馬跡,直接就有可能迫害在劉昭身上。
而此時此刻皇後的眉頭蹙的越來越緊,方楠月說的證據就是這件衣裳?從一件衣裳能看出什麼,方楠月是故意耍她玩嘛,她的臉色愈來愈難堪。
說起來在古代現在都是一樣,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獨隻有靠自己才是真的。
聽到衛繡和劉昭兩個人極力的辯駁,眾人唏噓不已,心思各有不同,表情也都各不相同。
皇後和方楠月兩個人低語了幾句,並沒有表現出十分強烈的怨恨,因為這些都在意料之外的。勾搭太子爺是貞德之罪,私自出宮又是大罪,既然她們兩個人想玩,就他們玩到底。
鳳朝皇後似笑非笑的望著衛繡,眼裏透盡了輕蔑,方楠月臉色不好看,咬咬牙,還是故作平靜。
“不知衛大夫還有什麼話可說。”皇上說到。
衛繡現在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回皇上,剛才微臣也說了,若是微臣與太子爺有染,那為何我不急於倒貼太子爺,第二,濟世救人乃是醫者的大事,這件事情本就已經民不聊生,救百姓與水火之中乃是微臣的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