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方仁生有些不情願了,衛繡這樣做,簡直就壟斷了他的賺錢渠道,可是如今勢頭正弱,他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這個事實,為了能夠活下去,方仁生忍了。
“不過分……我明日便照辦,神醫救了我家老爺的命,我自然是有求必應。”浣夫人婉轉一笑,對眼前的衛繡更是欣賞。
衛繡朝竇明垣使了一個眼神,眾人悄無聲息的便離開這個地方,身邊出來的是浣夫人尖銳的責罵聲,甚至也有一些老百姓幸災樂禍的笑著。
白榆輕輕的摟住衛繡的胳膊,“繡兒你是怎麼看出來這琥珀的啊?”
“老爺的身子沒有異常,我一進去便能夠感受到蠱蟲稀釋血液時候的味道,那種味道是刺鼻中帶著一些辛辣的,雖然被被褥遮擋住,可是還是能夠察覺出來。”衛繡淡淡的說道,天還是正午,太陽掛在上麵,沒想到這疾病的爆發竟是隨著蠱蟲之禍。
白榆越發佩服起來衛繡了,“繡兒你真是厲害極了!”
“沒有什麼厲不厲害直說,你看不出來是正常的,我從醫多年,對這類味道自然是熟悉不過了。”衛繡笑嘻嘻的摸了摸肚子,浣夫人是一個精明人,不會做賠本買賣,她也知道這藥鋪若是成了對她也是極為好處,一來多了一個生意渠道,二來打壓了方家藥店。
“或許將來會有千千萬萬家衛氏名醫堂。”她喃喃念道,她能夠預測,在不久的將來,她的名諱定將會載入史書,她的目標遠遠不是這衛氏名醫堂,而是更多,她的仇還沒有報,更不可能因為眼前的這些小事而忘記仇恨!
其實現在無論他們會如何處置方家藥鋪,對衛繡沒有絲毫影響,也不想了解有什麼影響,方家本就是自作自受,留他一條命算是同情他了。
直到夜半時分,眾人準備到旅店好好休息的時候,從遠處跑來了明豔,她從袖子中抽出了契約,氣喘籲籲的說:“衛大夫,這是夫人急匆匆的讓我交給你的,說是這些藥鋪的房契全部都給你。”
果不其然,堂堂浣家做事很利落。
“轉告你浣夫人,就說衛繡在此謝過了,同時也告訴她,老爺的病並不是她看好的。”
明豔不明白,也不敢問,隻得是點點頭跑開。
“你為何要告訴浣夫人這病不是你看好的?”竇明垣明白衛繡的所有舉動,搞垮方家藥鋪是她目前的主要目的,可是如果告訴浣夫人這病不是她看好的,衛繡又是下的什麼棋?這不是等同於自砸招牌嘛?
“浣夫人不傻。其實方家藥鋪的人早已知道這件事情了,他們貪圖的僅僅會隻是一個藥草?他們想要的是更多,是整個浣家,他們當時進來了大量琥珀項鏈,偏偏轉交給浣家出售,浣家明麵上自然是最大的受害者,其實不然。”
竇明垣點頭表示明白了,方家在這件事情上受牽連最少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早已知道這琥珀的危害,才避免了這場災害,夏枯和東葵還是不怎麼了解“那如果說方家藥店也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為何又讓明垣大夫來受苦。”
“聖旨是皇上發的,目的很簡單。”
竇明垣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已明白了,讓我出來隻是一個幌子,目的不是為了要懲罰我,隻是讓方家失去警戒,讓他們以為朝廷內也不知道這場蠱蟲災害的由來,害怕方家這場瘟疫,導致到他勢力下的浣家大受牽連,以此想打壓方家。”
“對,方家的靠山是皇後,而浣家的靠山則是皇上。”
說來也是奇怪,皇上皇後不應該二者連心,可從這些事情上不難看出,皇後與皇上並不親密,甚至兩人之間更像是虎豹相爭,各自擁有實力,不管如何,他倆之間的事情絕不簡單。
看著衛繡現在眼神中充斥著迷茫,手不斷的互相搓動,以此緩解壓力,竇明垣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你別擔心,這些事情牽連的人不是你,你看看你,為這些事情瘦了多少。”竇明垣望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透出的全部都是心疼。
衛繡心頭一暖,看著竇明垣對她的關心,突然覺得她的內心似乎也變得溫暖了一些。
竇明垣的眼神認真的看向衛繡,似乎是想看看衛繡是不是真如他想的一樣在乎自己。
“你看著我做什麼?”察覺到竇明垣不正常的注視,衛繡感覺有些不自在。
見竇明垣沒有講話,衛繡拍了拍他:“你這樣子真的很傻哎。”
竇明垣突然覺得有些無辜,明明每次什麼都還沒做呢,就被衛繡硬生生說是傻。
其實衛繡也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假正經,即使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就是喜歡說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