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等一下!”一個農夫走過來,身上背著籮筐,氣喘籲籲的大喊。
衛繡看到他背上的藥材隻覺得雙眼發亮,可是還是故作平靜,等待這個農夫說話。
農夫把藥放下:“老爺夫人,今年這藥材生意不好做,我家山後頭小兒子中了一批藥,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可是他現在需要錢治病,若是兩位不嫌棄就拿走這藥,給我點銀子。”
衛繡看著她背上的藥,不禁感慨世風日下,這上好的藥材竟然沒有人賞識。
而竇明垣則想的是剛剛這個農夫叫他們老爺夫人,這藥無論多少錢他都要了!
“可以,你把這藥放下,我給你五十兩,你會不會覺得錢少?”衛繡不確定的問了下,這藥的確是值這個價錢的,可是或許可以抬得更高。
農夫一聽到五十兩,簡直是開心的不得了,咧開嘴一邊笑一邊把藥推出去:“不少了不少了,老爺夫人可不知道我以前一直靠山吃山,都是靠賣菜砍柴生計的,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呢。”
白榆可是不樂意了,眼看著衛繡要把錢交給她,“哎呀,繡兒,你現在都沒有找到住處,這藥材不方便拿啊。”
“去去去,白榆你別挨著我。這藥材可是上等的好藥材。”不等白榆他們阻攔,衛繡就接過這一籃筐的藥材,農夫開開心心的接過錢,別提多開心了,在現在這個時候,是誰都最需要錢的情況下,五十兩足夠活的很好了。
衛繡也明白,這農夫賺錢不容易,所以沒有抬低價格,或許這一幫,還真能幫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以後我怎麼尋你?”
“夫人還需要藥材的話,我家就住在這城外五百米的河邊小畔,我不賣給別人,專門給夫人留著。”農夫是個直來直往的人,衛繡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竇明垣看著這一框的藥材,“誰背?”
“我們這一票弱女子,就你是個壯丁,在找到地方收容我們之前,當然是你背。”
果然這丫頭開始得寸進尺了,她以前可是對竇明垣言聽計從的呢!
“啊呀,我藥罐忘在那邊了!”夏枯和東葵翻找了一下藥箱子,這藥箱子裏麵裝的可都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啊,他們幾個又趕緊轉回去。
門口跪著一個奴仆衣著的下人,一邊哀求著一邊還哭訴著什麼,裏頭的小夥計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想要把她趕走。
那人磕頭磕的頭上都是血,一邊還念叨著:“我家老爺病了,病的很重,求求小哥救救我家老爺吧。”
“我剛剛都說過了,你家老爺得了是傳染病,連宮廷裏的人都不敢輕易近身,我們這一間小小的藥鋪又怎敢上前去救人呢?這位姑娘還是快點走,你這樣我很難做生意的。”
“這位小哥,真的不是我有意為難,我家主子之前出來的時候叮囑過我,說今天要是請不到大夫,他就把我趕出去,這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了,要是我被趕出去了可怎麼辦啊。”
女子哭的很是傷心,一直趴在地上不肯起來,或許是因為憐惜,又或許是因為衛繡一直對所謂的奇門疫病都有著研究精神,剛剛他說他們家老爺的病,衛繡倒是有興趣去看看。
衛繡看竇明垣沒有什麼反應,走上前把她扶起來:“我同你去吧。”
“謝謝,謝謝姑娘,你真是活菩薩轉世,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這小仆人一邊哭訴著,一邊激動的拉住衛繡的手。
那藥鋪內走出來的正是方楠月,看到有人願意去治疑難雜症,不禁也是不屑的嘲諷,要知道這皇宮內的醫生都沒人敢去碰著病,就他們這幾個,不過也就去送死。
“幾位貴賓,你們一定一定不要反悔,你們剛才答應給我老爺看病的吧?要知道我這命可就在你們手上了。我們浣家也不會虧待幾位的。”
這姑娘名為明豔,她現在已經無謂是不是所謂的江湖郎中了,可是看到這些人風姿闊綽,而且衣著華貴必然是不簡單的,她相信,這樣的人一定可以治好老爺的病的。
浣家是名門世家,這病花了多少錢都請不到郎中,可以了解到這病是得有多嚴重。浣家在這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沒有治好,這件事情應該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