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垣走過來,昨夜的動靜幾乎是沒有的,這點也讓他很糾結,院內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第一責任人就是他自己,皇上定會問他討個說法?隻是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
“你看看,你昨日過來,害我損了名節。這讓我以後怎麼和姐妹們相處啊。”衛繡心中十分怨念,一大清早,屋子內討論最多的不是這凶手是誰,而是談論她與竇明垣兩人之間的八卦。
“這樣啊。”
竇明垣裝作一臉得瑟的模樣,“既然這樣,蕩婦看起來嫁不出去了,看來昨晚做的那個事情的確是有用的。”
衛繡耳根徹底通紅,對比皙白的皮膚尤為明顯:“竟聽你胡說八道,你和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那樣子的事情。”
衛繡一時間哭笑不得,本來她的名聲就不好,是衛家的獨孤,還是一個被抄斬的家族,好不容易混到了一個神醫的名頭,看起來是要變的更加聲名狼藉了,皇城內的美女各個凶悍無比,對竇明垣這塊肥肉也覬覦已久。
隻可惜這件事情遠遠沒有衛繡她想的那麼簡單,一臉倦意還未消散,就收到了聖旨,她知道這不是好事情,因為無數人都有了無數個念頭想要殺掉她,昨日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的將它們禦醫院的名聲掃淨。
經過昨夜殺人事件之後,府上都跪著,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說出了一個‘萬一’,掉腦袋的就是他們也沒一定。
“恭喜明垣大夫。”竇明垣接過聖旨,前方就傳來了陰險的笑聲,的確打開這信不是一件好事,“皇上讓我來告訴明垣大夫,說明垣大夫一直體恤百姓,現如今病患肆意,民不聊生,恭喜明垣大夫代替宮內出診!宮內禦醫院事宜全全交給衛大夫!”
其實,不隻是衛繡一個人,整個禦醫院的人都明白,由於竇明垣的外祖母是太後,皇上不可能用極刑懲罰他,至於現在,這樣的懲罰又何嚐輕了?體恤百姓,如若宮內人對皇宮外的事情真的那麼在意,又何必讓一個年不過二十三的大夫去趕這場生死劫。
想到此,衛繡用餘光瞥了一眼竇明垣,白衣掛身,無欲無求,似乎早已經明白這件事情遭殃的會是他。
“這就是皇上的賞賜……”衛繡跪在地上冷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等到公公們走的時候,她的唇色發白,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看起來今日這鬼門關是不得不去闖了。”
竇明垣喃喃的說到,他的模樣看起來是很肆虐的,找不到凶手,為了給宮內一個解釋,首先懲罰的肯定是他,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幹淨,衛繡在旁邊一直懸著心,因為很緊張,覺得胸腔裏麵悶悶的。
“上至皇上下至文武百官,他們都是瞎子嗎?”
衛繡的樣子極為惱火,說話的語氣中也充滿了濃濃的責備感。
可再怎麼戒備,這個人都是皇帝,這皇宮之中,又有誰能夠忤逆皇帝呢,或許隻有真正的強權,才可能改變現實吧。
如今這事情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這凶手是何居心,目的就是為了讓竇明垣去赴死約?
提到這個,白榆也覺得,“若是那病傳染到了明垣太醫,那宮內就少了個濟世救人的好大夫啊。”
竇明垣見白榆也生氣了,頓時不在放鬆,上前摟住衛繡的脖子帶著撒嬌的口氣說道:“衛繡,其實這也並不單單是被罰,你又怎知這是不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竇明垣,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這殺手定是後頭有人指點幫忙的,我看他定是專門來迫害我們的,我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如此向著他們,但是若是皇上有那麼一點腦子,也不會把你帶入那邊,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皇上身邊的人。”
衛繡分析的頭頭是道,竇明垣一臉凝重,頻頻點頭。
隻要一想到那群人的嘴臉,衛繡就感覺氣憤的要命。
的確,掌管禦醫院是一個極好的曆練機會,除了能夠認識到一大批的皇宮子弟之外,還可以收斂到很多的錢財,掌管之後,好的名聲能幫助她步步高升,所以一般在宮中,若是女子成為了宮中的一品女醫,那可是光耀門楣的事情,可是這樣的好事情,竟然讓衛繡攤上了,讓她收拾爛攤子,等於說讓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樣的滋味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