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一撥開,用力的推開門,門外一股濃濃的草藥味熏在鼻頭。
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這個周圍都種著一些藥草,而這不見光的陽台上也曬著一些已經幹透了的草藥,有些穿著白袍子的人正在鼓搗著藥材。
蘇麗有一瞬間的驚愕,詫異的回過頭去看竇明垣,如果現在說她不認識這裏,定會認為她是瘋了,到時候別說搞清楚這裏是哪裏,就是活下去都難。無論如何,她現在,就是那個衛繡。
腦袋中一閃而過的是模糊的記憶,隻覺得頭疼的像千刀萬剮,衛繡疼痛的捂住她的頭不停的擺動,眼前閃過的是火焰,欺淩,是深深的恥辱,是滅亡時候的血液,這不是屬於蘇麗的記憶,這是衛繡痛苦的回憶,硬生生的植入在了衛繡的腦袋裏。
“衛繡?”竇明垣見情勢不對,關切的將衛繡抬起來,“我帶你去裏麵診療一下。”
“不用,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不耽誤你工作了,你去吧。”衛繡勉強的擺出了一個笑臉,同樣的經曆讓她不禁回憶到了一些不堪的事情。
若是她注定要成為這個軀體的主人,注定要成為衛繡,她定要為自己奪得這天下的認可!
竇明垣仍舊是不放心的跟隨到了房子內,此時此刻的衛繡盜汗,卻沒有一絲發熱,問她她卻似乎在思量著什麼,“……今日診治太子爺的眼疾不如我就帶夏枯和東葵去。”
“我會去。”衛繡回應,這的確是一個在眾人麵前展現的好機會,況且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女醫師,對於古代人的一些疾病還是可以拿捏幾分的吧,況且,夏枯和東葵這兩個丫頭,曾經把衛繡欺負的可慘,如今她們再搶占了這等立功的機會,更是對她打壓至極。
除了這些,衛繡開始回憶起了仇人的問題。
在這個身體內的記憶中,衛繡是衛大家族的庶女,後來因為衛家牽涉到了巫蠱之術,當時的聖上便對其歪門邪道進行徹底的清除,當日若不是因為她還是嬰兒,如今定也是命喪黃泉。
曆史,奈何我翻雲赴日搗了又怎樣,若是不能滅了這心頭的怒火,這重生又存何意義!
安靜的坐在位子上喝茶,望著窗外平靜的天空,素不知因為她的來到,這裏即將要有一場血雨腥風。
衛家,生存,羞辱,如今的她,嗬嗬,都等著接受懲罰吧!
仇恨的種子還在心裏生根發芽,卻被旁邊的人喊醒,才知道剛剛端著茶水一直發呆,竇明垣深邃的雙眸望著她,似乎要將明繡的整個人給看穿。
“可以借我用一下醫書嗎?”
竇明垣張嘴卻似乎很迷茫的望著眼前的衛繡,隨後輕微的笑了一下,酒窩燦爛的掛在兩側。
由於是漢朝,這裏的醫書古籍還是比較完整的,連衛繡她都覺得很驚訝,可能是因為蘊含著兩個人的記憶,中醫加上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西醫,不過一會就可以通讀一本書。
既然老天爺給她開了如此一個大的bug,就好似一隻煮熟的鴨子自己啪嗒啪嗒飛到麵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