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王馨兒大抵這輩子沒有遇到過這麼直白的挑釁，登時尖叫一聲，若不是蘿兒攔著，此時定會衝上來，狠狠地給衛琳琅一巴掌。
“姑娘，她便是王爺所說的貴客，您若是動了，不好交代！”
蘿兒拽著王馨兒，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王馨兒黑著臉，沒能碰到衛琳琅，滿心的不快全積壓在心裏頭，鬱結的反手一巴掌甩到蘿兒臉上。
“用不著你來提醒！”
衛琳琅笑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出戲，細看之下，笑意卻未達眼底。
“想必這位便是傳言中深受王爺寵愛的馨姑娘了，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美的讓人心醉呢。”
王馨兒聞言麵色稍霽，隨即冷哼一聲，傲然道:“你初來乍到，若是懂得如何與我相處自然是好，若是不識抬舉，那已故的鎮南王妃便是你的例子！”
衛琳琅笑容在她提及‘鎮南王妃’這四個字時一頓，接著愈發薄涼起來。
“王馨兒，你沒有以前聰明了。”
短短一句，卻叫王馨兒瞬間血色退盡。
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她一動不動的瞪著衛琳琅，咬牙質問：“你是誰？你識得我？”
衛琳琅含笑的瞧著她，語氣森然：“這麼快將人忘記，可真叫人傷心，到底是衛家一百二十八條人命在你眼裏不足以上心，還是衛琳琅這三個字記著沒意義？”
衛琳琅……
王馨兒瞪大了一雙眸子，滿眼不可置信。
眼前人是衛琳琅？
不，不可能！
她親眼看著她成了一具屍體，被燒成骨灰，埋在了皇陵，又怎麼可能是眼前明豔生氣的女子？
可若不是，為何她給她的感覺，和衛琳琅如此相像？
“你……你到底是誰？！”
王馨兒問的磕磕巴巴，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惶恐。
原來看著人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這般有趣，衛琳琅悠哉的欣賞，忽地，聲線驟然一冷。
她上前一步，逼近王馨兒。
“我是誰？王馨兒，你也是死裏逃生過的人，你猜猜，我到底是誰？”
一股涼氣從腳底吹到了全身，王馨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驚恐的看著眼前人，想要確定，卻又無法說服自己。
她步步後退，眼看著離庭院中的池塘越來越近。
衛琳琅絲毫不鬆懈，她麵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在此時的王馨兒看來，滲人的很。
“衛琳琅……你是衛琳琅！”
她破了嗓子，手顫抖的指著衛琳琅，眼底湧上一片瘋狂。
興許是被刺激的過了頭，王馨兒忽而瘋狂大笑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早該死掉的人，衛琳琅，你五年前就輸給了我，如今就算換了一張臉回來，又能如何，失敗者終究是失敗者！”
王馨兒陰狠的瞪著她，她想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挫敗。
可是沒有！
半年前的衛琳琅從來經不起在人前被揭露傷疤，她太容易任人拿捏，所以才會讓她贏得那般輕鬆。
然而現在……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衛琳琅早已經不是任人擺布的衛琳琅了。
王馨兒收起笑容，明燦燦的眼睛帶了些慌張。
衛琳琅平淡無波，一張豔若朝陽的麵上不起半點波瀾，她緩步上前，將原先就在池塘邊緣的王馨兒，又往前逼了一步。
就在王馨兒一腳踏空時，衛琳琅及時出手，卻是將她往回一拉，兩個人的位置頓時調換。
直到她身子摔落池塘，王馨兒都沒能回過神。
她坐在池塘邊，臉上再找不出半點血色。
她聽到衛琳琅說：“那我們便來看看，你一活人，能否再贏一次衛琳琅這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