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你知道的我不吸煙,不過這附近應該有便利店,不然你吃東西之前去買包煙吧,正好可以買些煙火......快!幫我拉一下那邊的主繩,固定好帳篷的牆壁。”宮川旬示意一下馮悉。
馮悉雙手並用固定帳篷,最終兩人合力完善一下細節,搭好了兩個帳篷。
“關於徐恒一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呢宮川。”馮悉回過頭去瞥了一眼正在忙活的蔣坤緹,側臉被火焰映照的十分溫暖。
“今天暫且先忘記吧,聖誕節過去後再想辦法。對了,到台北之後你什麼時候會回東京?”宮川旬望了一眼他馮悉。
“我一月底之前會回來,不過坤緹的話就不知道了。”
馮悉挽住了袖口,海風吹拂著他的發梢。他心裏覺得,宮川旬關心的應該隻是蔣坤緹的歸期吧。但暫且不能想這些,眼前徐恒一這個人就是宮川家最大的麻煩事,也就是馮悉的大麻煩。
過了一會兒,在馮悉與宮川旬快完工的同時就聞到不遠處爐火上烤肉的香氣,夾雜著微鹹的海風飄散過來。
從宮川旬身上傳來幾聲微弱的電鈴聲,大概是海風的原因,使得鈴聲聽起來特別微弱。
“馮,我去接個電話,你先過去吧。”
馮悉打量了一下宮川旬,轉身走向爐火那邊。
“你說吧,堂本。”
“是這樣的,宮川先生......您,您現在在海邊?”電話那邊的堂本將新刷好的一雙球鞋放到臥室的床邊,那一雙原本潔白的球鞋已經變成米色。無論再努力也好,都無法變回以往的潔白。
“是,我現在和馮悉他們在海邊。堂本,那個徐恒一有什麼情況嗎?”
“剛剛我收到眼線的情報,有人在歌舞伎町附近的舊公寓見到過那小子。也有人說,那個地方是他之前在東京的住所。看來應該沒什麼特別的......”
“先別收眼線,讓他們先在周圍墊伏一會兒,直到徐恒一出來,看看他還會去哪。”
“好的,宮川先生。”堂本畢恭畢敬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在宮川旬剛要掛掉電話的時候,堂本又問:“宮川先生,我想問您,那位姓蔣的小姐也在嗎?”
“她在,怎麼了堂本?”宮川撿起一塊光滑圓潤的鵝卵石,放置在口袋裏。
堂本沉了一口氣,他說:“那位蔣小姐曾是徐恒一的戀人......”
“這我知道。”
“宮川先生,我覺得如果不能除掉徐恒一的話,可否利用這位小姐從而打擊......”
“不可以那麼做,堂本。”宮川旬的聲音驟然變冷。
“......”堂本握著電話,沒有說話。堂本在想,宮川旬那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他不可以那麼做還是他從心底根本就不想那麼做呢,堂本不敢接著往下再去猜度什麼。
“堂本,我的意思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可以不用那麼做,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也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我們跟宮川武,我的舅舅,是不一樣的人,你明白嗎堂本?”宮川旬第一回覺得自己的話裏也有這麼多的虛偽成分。他自己真的比他舅舅宮川旬高尚很多嗎,他懷疑自己。從前那些做不得的事情,那些宮川旬給自己製定的底線其實已經慢慢隨著蔣坤緹走進來他的生活以後,那條界限就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