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幹嘛放電視櫃裏嘛,害得人家好找!”柳辛是典型的收納狂人,所有的事情都必須井井有條,比如吹風機放在廁所的櫃子裏就得一直放在那裏,蔣坤緹開始以為柳辛是個控製狂或者強迫症,但其實後來蔣坤緹逐漸明白兩者都不是。柳辛是個記性超級差的人,而且是個路癡。兩個人在一起逛街,柳辛永遠不會記得剛剛逛的那條街的名字,有那麼句話說的好:對於路癡來說,同樣一條路,正著走和反著走是兩條不同的路。
“看這台風一時半會停不了呢,你額頭還燙不燙了?”柳辛問道。
“還好,完全不燙了,頭疼的症狀也沒有了。我都不知道昨天宮川什麼時候走的。”
“還說呢,宮川可是冒著雨給你買的藥呢,然後又頂著瓢潑大雨回去的。”柳辛似乎這才意識到家裏明明有傘卻沒拿給宮川用。
“下次真得謝謝他了。我先去衝個澡,然後咱們再補個覺。我神經衰弱昨晚外麵台風那麼大動靜,我又發著燒所以基本都處於淺眠的狀態。我估計你昨晚照顧我也沒睡好吧。”蔣坤緹散開梳著馬尾的頭發,將頭繩掛在手腕上。
“‘睡覺’?討厭!大白天的你要對人家做什麼羞羞的事啊,你放心我絕不反抗!”柳辛故作雙手抱胸狀。
“......柳辛你給我正常點,我感覺我跟你呆久了都被你傳染了。”
“好啦你快去洗吧,茶幾上的信件我能不能拆開看一下啊?”
“隨便你,反正我說不準你還是會看不是嗎?”蔣坤緹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嘿嘿嘿嘿,還是你最了解我了!”柳辛一次性的將那個信封都拆了開來。其中一封是台北寄來的錢,很厚的一遝子台幣,應該是讓蔣坤緹自己去換日幣。柳辛將裝錢的信封合上放在茶幾上。另一個信封裏是“蔣氏集團轉讓聲明”,柳辛本來以為是家信沒想到會是這麼嚴肅的聲明,柳辛把紙重新放回到信封裏。柳辛聽著浴室裏水聲,再次拿起手邊的那個裝著“聲明”的信封,柳辛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她此時才意識到“蔣氏集團轉讓聲明”是個相當嚴重的事情。
簡單淋過浴的蔣坤緹身上圍著深藍色的浴巾,準備開始吹頭發。
“坤緹,你等一下再吹頭發,你先過來一下。”坐在折疊椅上的柳辛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我洗完澡你表情變成這樣。”蔣坤緹把吹風機放到茶幾上,拿起剛剛柳辛用過的毛巾簡單擦拭著頭發。
“你先看看這個。”柳辛把一個信封遞給蔣坤緹,蔣坤緹接過信件。蔣坤緹漫不經心的從信封裏抽出來一張紙,她原本隻想大概掃了一眼就扔在一邊,在柳辛的注視下蔣坤緹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起來。蔣坤緹反反複複的確認右下角的公司印章,以及蔣坤緹父親的簽名。不會有錯,那是父親的字跡。
“為什麼這件事情沒在電話裏跟我講,我爸他......不對啊,公司應該好好的,好端端怎麼轉讓了呢......”蔣坤緹衝到臥室裏想要給台北那邊打個電話,這件事情這麼大一定得在電話裏問清楚。
“坤緹,別著急。也許是誰惡作劇呢?”柳辛看著蔣坤緹焦急的神情也跟著慌亂起來。
“不可能,”蔣坤緹一邊說著一邊按著號碼,“惡作劇的可能性很低,首先公司的印章沒有錯,加上我爸的親筆簽名......總之通過電話後就知道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