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求之不得,終於有人給我做飯了,你幹脆把行李從宿舍拿過來吧。”蔣坤緹看著柳辛說。
“想都別想,這樣我就更像你私人老媽子了。再說......到時候你未婚夫如果留宿,我這麼個大電燈泡往哪躲啊?”
“哦,這個容易,到時候你去睡在門口給我們看門啊。”
“蔣坤緹!”柳辛作勢要把蔣坤緹掐死的架勢,還好她們中間還隔著桌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馮悉就是好朋友,將來還不一定能不能結的成婚呢。而且我根本不可能讓他留宿好不好,你滿腦子裏裝得都是些什麼思想啊!”
“切,隻有你那麼覺得吧,馮悉可不那麼想吧,他絕對想和你......”柳辛壓低聲音靠在蔣坤緹耳邊說了一個詞。
“我看是你想和他睡覺吧”蔣坤緹打趣道。
“什麼啊!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柳辛是那樣的人嗎,我可是喜歡成熟萌大叔的人,和你這種膚淺的隻喜歡偶像派的人不能同日而語的!”
“......你贏了。”
蔣坤緹的公寓隻有一間房間,一張雙人床。原本是單人床,後來和柳辛熟悉以後,柳辛就經常和蔣坤緹擠在一起睡,顯然單人床擠不下兩個女人,蔣坤緹索性就買了一張雙人床,以後念完書退掉公寓後雙人床就直接給房東。很多個夜晚都在一起聊天,一聊就能聊到半夜一點,那種睡眠不夠但卻無比開心的日子,真的太美妙了。
“呐,坤緹,你上次跟我說的初戀,你們還有沒有再見過?”柳辛翻身過來,挽著蔣坤緹的手臂,這是柳辛的習慣。
“他啊,真沒再見過了,其實也沒過很久,一年而已,但總感覺像是過去三年。”蔣坤緹仍然平躺著,黑暗裏看著天花板。其實也算不上很黑,外麵的路燈仍能透過薄紗的窗簾照些光進來。
“說不定啊,哪天你們就會突然相遇,哎,到時候你會不會問他為什麼不想再與你聯係了?”
“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或許再也不會見麵了吧。”
“那......你還喜歡他嗎?”柳辛在黑暗中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失言,“那個,這題不回答也沒關係,不過以後你一定得告訴我。”
蔣坤緹啞然失笑,她懂柳辛的體貼。
“我現在即便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喜不喜歡他了。以後一定會告訴你,真的。”
“......”
“柳辛?”蔣坤緹聽到身邊柳辛淺淺的呼吸聲,她知道柳辛睡著了。
蔣坤緹被柳辛這麼一問,真的是毫無困意可言了。她套上一件單衣決定去涼台抽支煙。香煙是個挺好的東西,雖然前不久蔣坤緹還對它深惡痛絕,但它能“鎮痛”。
蔣坤緹漫不經心往樓下望了一眼,由於蔣坤緹公寓是三層,夜視極好的蔣坤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樓底下的馮悉的車。而這個時間馮悉怎麼會把車停在她樓地下呢,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馮悉此時就呆在車裏。蔣坤緹突然覺得有些倦了來不及想關於馮悉的樓底下的車,單衣沒脫就直接撲在床上入了眠。
放在副駕駛的兩個檔案袋子,馮悉打開了其中一個,資料就是那個叫做恒一的徐赫的手下,或許是徐赫的親信。資料上這麼寫著:徐恒一,原名深澤恒一。日本籍男子,年齡21歲,高中畢業,沒有朋友以及異性朋友,不近女色,少言寡語。就連身高、體重、血型都詳細的在資料裏。其中最後一欄的那一行字吸引住了馮悉,上麵用加粗的字體寫著:“父親破產後抑鬱而終,母親一年前被人殺害,而殺害他母親的中年男子也在同一天裏被殺。”馮悉推測,徐恒一改名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所犯殺人罪,馮悉可以確定關於深澤恒一的戶籍在警署檔案裏標注的是已亡。然而這件事情,以徐赫在宮川武內部的勢力來看,做到這樣是很簡單的。接著就是幾張徐恒一在街上走動被拍的照片,大概由於抓拍,故而很多照片沒有很正麵的拍出徐恒一的臉,馮悉目光停留在唯一一張徐恒一的正臉照片上。馮悉在思索著,他的腦海裏似乎有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球,馮悉覺得這個徐恒一的臉看上去有些眼熟,不過僅僅止於眼熟,馮悉此時並沒有想起他曾和這個徐恒一有過一麵之緣。
馮悉將照片和資料整理好重新放在檔案袋子裏,接著他打開了剩下的檔案袋,檔案袋裏隻有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宮川旬,宮川雄一郎的兒子......
馮悉搖開車窗,看了一眼蔣坤緹三樓公寓的窗戶,眼裏閃過一絲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