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走進一樓的大廳，鍾衍笑眯眯的跟幾個同學打招呼。
除了吃得滿嘴流油的苗滿倉，抽空報以微笑回應之外，其他人都將目光停留在遠處的幾個老外身上。
從覃沈教授到各係的學生，個個都是神情肅穆。
嗯？外國研究團隊？
鍾衍順著大家的眼神望去，恰好看見五六個高鼻梁棕發色的老外。
昨林場度假村的女助理過，有個外國研究團比我們早了一個星期到來。
“以後做事的時候認真做事，千萬別跟那個外國研究組有任何來往。”
吃飯的時候，覃教授難得地跑來沈教授這桌，給在座的幾個年輕人做下嚴正警告：“那個外國研究組的領頭人史密斯·傑森是臭名昭著的學術情報販子，偷了國內好幾家生物試驗室的心血成果。”
“為啥不報警把他抓起來？”
“因為沒有證據！”覃教授語氣中充滿了憤恨，“我們這行都知道他是個偷竊賊，但是沒有人能抓到他的把柄，最多隻能把自己辛苦教出來的學生送進監獄。”
鍾衍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聽上去史密斯·傑森的手段像是誘之以利，讓學生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他的圈套。”
“就算最後查出泄密者，能受到處罰的也僅限於年輕不懂事的學生，史密斯這種老油條總能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可我們是來采集草地貪夜蛾的基礎資料，這些玩意到處都是，史密斯能夠從我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苗滿倉有些不解。
“孢子剛剛種下，沒有立刻收獲蘑菇的道理”鍾衍沉聲解釋道，“先打好關係，等將來快出成果的時候，他有得是拉攏腐化的手段。類似的技術我在當水軍領導的那些年，已經用得爐火純青了。”
“對對，這種事情你有經驗，有空的時候你幫我們盯緊點。”沈教授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帶著孩子過來的，草地貪夜蛾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幫老師把林場這攤子事情做好就行。”
“每該做什麼、要獲得哪些東西的樣本，我都已經列好。你按照文件上列出的條目，一項項把它們做完。”
吃過早餐，鍾衍照例去看看女兒起床沒有。
丫頭昨跟幾個朋友鬧騰到半夜，破荒的沒有按正常時間起床。
剛進門，他就看見女兒的床邊站著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慕青蟬盯著鍾蓓蓓的睡容，正看得出神。
她看女兒的眼神充滿母性柔情——絕對是親媽看女兒的眼神，錯不了。
“這麼巧啊，你也來叫女兒起床。”鍾衍隻考慮了幾秒，就決定來一場勇猛的衝塔，把女人逼到無可後退的位置為止。
“我，我”臉色緋紅的慕青蟬，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慌亂中她低頭望向正在熟睡的鍾蓓蓓，卻發現丫頭不知何時醒來，正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她，“媽媽，早安，寶寶是不是醒來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