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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這般“客氣”,左弗也不能失禮了。因著朱慈烺已經下旨,她現在可以住家,每天隻需要去衙門辦公四小時就夠了。所以第二日,左弗睡了個懶覺,然後從淘寶上挑了幾瓶香以及香膏給白氏送了去。
她這人就愛人捧著她,說句難聽的,你真捧著她吧,其實她這人還挺好操控的,盡管說話不怎麼好聽,可最後總是會上演“真香定律”。
果不其然,上午左弗將香水香膏送過去,下午白氏就出去了,帶著新到手的香水出去了。嘴裏說是去給老姐妹們知會一聲左弗懷孕的事,可那眉眼上挑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那不是去報喜的,那是去炫耀的。
左弗目送著她出門,嘴角微微揚起,輕聲道:“倒也是好哄。”
孫訓珽走了上來,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捧著她,她就跟你好,你要不順著她,她恨不能讓你去死。”
“你知她是這樣的性子幹嘛還總氣她?”
左弗道:“抬頭不見低頭見,都在一個家裏過日子,這樣也省了她鬧騰。”
“她這腦子來當家怕是要給家裏招來禍事,我能依著她?”
孫訓珽道:“這吃穿用度上我什麼時候苛待過她了?她非要出這個風頭當這個家的掌舵人,嗬……不是我小看她,這家要交給她當,不出三年就能將家裏都給敗了。
你沒有發現嗎?她這人虛榮得很,還愛攀比,我那老父親也不是個省心的,花錢厲害著,祖上的產業已被他揮霍掉不少了,我接手這家時也就是外表看著風光,內裏真是沒剩多少家底。”
左弗想了想白氏日常用度,不由搖頭,“這倒是,她生活的確是奢靡。這日日燕窩海參不斷,紅花泡腳,人參燉雞,首飾珠寶也是時常購買,衣服就更不用提了。
我聽下麵人說,那惠民超市她可是常客,各類護膚品那是買個不斷,也就我這兩年嫁過來了,時常給一些東西她,她護膚品彩妝這些才買得少了。”
左弗說這話時腦海裏就浮現出了白氏的身影,這一想竟是有些哆嗦。她這才發現,白氏保養得還真挺好的,六十出頭的人了,看著像五十出頭,而且還非常時尚,這惠民超市出了什麼新款式的衣服她都要撈回來,打扮得比小姑娘還豔麗。
而且還辦了美容卡,每過幾天都要去美容下,至於妝容就更別提了,那真是緊跟形勢,流行什麼妝她化什麼妝,也不管適不適合她的年紀與身份。
想到這裏,便是笑了起來,“這樣說來,的確不能讓她當家。如今家裏就屬她月例最多,可就這樣她還不夠用,聽說還發了幾回脾氣呢。”
“你可別慣著她,不然來勁得很。”
孫訓珽道:“胃口隻會越來越大。”
“有你做壞人,她怕也是不敢過分的。”
左弗笑了笑道:“再說我是那種會慣著人的人嗎?”
“你倒不會,隻是你這人怕麻煩,屆時就將她胃口養大了。”
“其實那些東西便宜得緊。”
左弗笑道:“別看上市賣得貴,其實成本沒多少。”
孫訓珽是知道香水的利潤是有多大的,隻是具體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於是便問道:“說起來,香水利潤到底有多大?”
左弗道:“如今在瓊州,常州,南京各有一個香水工廠,像玻璃瓶裝10毫升不帶噴頭的香水均價是在一兩銀子左右,當然,像靈犀,幽蘭這樣的品牌香水要價自然更高。隻是,這些香水的製作成本至多也就是在百文左右……
日後隨著玻璃製品的產量提升,工藝的進步,這成本還能進一步下降。至於我給白氏的,那都是師門以前的庫存,可以忽略不計。那些東西隻是樣品,拿去給調香師研究的,先給她用也無妨的。”
孫訓珽沒有問左弗師門的庫存在哪,他是聰明人,自不會去打探這些讓她感到為難的事。所以有時他也有些惶恐,他莫不是真娶了個神仙回來?
“這香水當真是好賣。那些買不起香水的姑娘也會選擇用香膏,如此一來,以前的香薰倒沒什麼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