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意思。”
孫訓珽搖搖頭,“鐵石心腸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有話直說,到底什麼事?”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他漫不經心地道:“欠我的酒可以還了嗎?”
左弗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回回來解決左伯之事時曾答應請他吃酒,他不提,自己倒還真忘了。
想到這裏便是聳聳肩道:“不就一頓酒嗎?等著,過幾日邀你。”
“那我便等著了。”
他笑笑,便躍過左弗,道:“尋個僻靜的地方,爺現在不喜歡吵鬧。”
呸!
幾年不見還裝模作樣起來了!還不喜吵鬧……
鬼才信!
估計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簡直就是個饕餮,這麼多錢還嫌不夠,真該將他埋在錢堆裏悶死算了!
省得他整日擺出癡情種的模樣來惡心自己!
從李想那兒牽過馬,直接翻身上馬,朝著家而去。
到了家,自是跨火盆,用薄荷泡澡,由著劉茹娘一番折騰後,這才換上了家居常服,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多年不見,爺爺奶奶以及外公都老了許多,家裏也多添了幾個成員。自己幾個堂兄弟,堂姊妹都成了家,知今日自己回來,便都回來相聚。
而往日,這家裏是沒這麼熱鬧的。
除了叔叔一家子還在這家過著外,姑姑們都分出去過了。
畢竟,這年頭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道理帶著丈夫孩子一家子一直住在大舅哥這兒的。
一頓飯吃得略顯沉默。
幾年未與左弗相見的堂兄妹們都不怎麼敢說話。
即便左弗笑著,可那種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氣勢卻已養成。這些堂兄妹往日都是幫著劉茹娘打理商鋪,雖也有了些見識,但在左弗跟前卻是有些拘謹。
這個堂姐跟他們差距太大了,雖然她笑容依然溫柔,可他們卻是不怎麼放得開,也不敢造次。
左弗找了幾個話題,見這些兄弟姊妹都不怎麼敢接話,心裏微微一歎,放下了筷子,隻覺有些索然無味了。
高處不勝寒,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怎麼不吃了?”
劉茹娘道:“娘特意為你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這肚包雞,都是你愛吃的。”
“大孫女是太累了吧?”
未等左弗回應,左奎便接話道:“娃子跟人拚死拚活了一場,趕回來還沒喘上一口氣呢,又跟一群兔崽子掐半晌,這得多累?”
左奎搖著頭,“老頭兒就知宴無好宴,所以托病沒去。”
“爹,這話可不敢亂說。”
左大友道:“小心隔牆有耳。”
左奎哼了聲,“聽見就聽見!老頭子我七十四歲的人了,見了陛下都不用跪了,他們誰愛嘴碎嘴碎去,我可不怕!”
“爺爺,你脾氣又變大了。”
左弗笑著道:“不過您說得對。到您這歲數,隻要不是殺官造反,作奸犯科,說幾句話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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