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得了聖旨歸京,許多事就好辦了。昔年我與崔玉舒關係甚好,他在京中有些人脈,等去了應天府,我再打道去拜訪下他,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什麼線索!”
她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這個禍害不能再留著了,一定要想法揭穿她!!”
應天府內,府尹吉文如臨大敵。
大堂內負手而立的鎮國公雖未顯示出怒容來,可這份平淡卻讓他感到極為不妙。
暴風雨前的寧靜可不是隻有出海的人才懂,他吉文也是懂的。
靖國公被外室刺傷,生死垂危,如今嫡女剛回京城就到了他的應天府,這顯然不是來找他喝酒的,而是來找事的。
事情發生這久了,這周氏也沒能說出什麼來,隻說靖國公要趕自己走,自己一時激動,才做了這等事。
聽起來是挺合理的,完全沒有邏輯上的漏洞。雖傷夫乃是大罪,可如今靖國公昏迷著,這等事恐怕還是要等他老人家親自開口才好處理啊!
而且這周氏雖還未被左家承認,可他聽說,她所生的兒子的確是左大友之子,這是左大友親口認下的,所以,這事就麻煩了。
若是他隨意處置了這周氏,人家兒子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到時能有自己的好?可這事不處理吧,陛下那又交代不過去,到時給陛下落下一個不能擔責的印象可就糟糕了。
現在他就如鍋裏的烙餅,正煎熬著呢,這左弗又找上門來了,這是要他命喲!
八輩子造孽才能當這應天府府尹;十六輩子為惡才能在當應天府尹時碰上這樣的案件啊!
吉文心裏咆哮著,可麵上卻不敢顯露什麼。
這位可是能上達天聽的主,還是左家軍精神核心的所在。若是處理不當,自己恐怕沒好果子吃。
不敢拿喬,他走向了左弗,躬身作揖道:“下官吉文拜見鎮國公。”
“府尹免禮。”
左弗道:“弗此來是想看看周氏,還望府尹大人給個方便,我想詢問下周氏,為何傷我父親。”
“是,下官這就帶您去。”
不敢叫小吏作陪,自己親自作陪,帶著左弗便到了大牢內。
“國公爺,周氏就關最裏麵一間。”
吉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為防止意外,下官將她單獨關押。”
左弗望了吉文一眼,道:“府尹大人有心了。”
吉文隻覺心顫得厲害。
左弗這一眼這一句顯是有深意的,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牢房裏很昏暗,而且散發著一股黴味以及臭味,許多人還在喊冤。當左弗走到最後一間牢房時,腐臭味似散了不少,她冷冷一笑,道:“府尹這牢房打理得不錯啊!”
吉文麵上一僵,陪著笑道:“讓國公爺見笑了。”
說罷便是揮揮手,示意獄卒開牢門,然後道:“周氏,鎮國公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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