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也都是人精,畢竟也都做過縣官,當過某地一把手,審過無數案子的。這事一琢磨,便覺味道不對了,很是匪夷所思啊!
隻是……
大人說要回南京去?
這可不行啊!
這是找死啊!
朝堂那群人正愁找不到借口構陷他們大人,這要回去了不就落人口實了嗎?他們都上了大人的船了,把一些人都得罪光了,要是左弗倒了,他們豈不是也要遭殃?
這樣一想,薛耀明等人就忍不住叫道:“哪裏來的大膽狂徒?!竟敢冒認親戚?!還敢壞鎮國公名聲?!來人,將此大膽狂徒拿下,嚴加審問!!”
“嗬。”
左伯冷笑了聲,“有本事便將我打死好了。我一路過來可受了不少人的恩惠,都知道我是左家的兒子了。”
他望向左弗,道:“阿姐,你可以打死我,可以不顧自己安危,可是……大娘守護這家幾十年,你是想讓左家衰敗,讓她守了幾十年的家就此倒了嗎?”
“你!”
左弗腳下晃了晃,椿芽驚得直撲過去,攙扶住左弗道:“大姑娘!莫聽他胡謅!奴婢看著,他就不安好心!”
“阿姐嫌我煩,我可以走。”
左伯冷笑道:“不過也勞煩阿姐寫封信給大娘,開解開解她,給我娘一個名分,不然這鬧得天下盡知,一門兩國公的左家門麵可不好看了!”
“豎,豎子!”
左弗指著左伯的手在顫著,兩個眼睛通紅,似要殺人般。
重生以來,她遇見過無數的困難,也被無數人小瞧過,欺負過。可沒有哪一件事能讓她如此生氣,如此憤怒!
此刻,她隻覺所有的血都在往頭上湧,胸口像被什麼壓著一樣,氣都透不過來了。
父親過往的真假,母親此刻的處境,還有這字字如刀般的威脅與挑釁……
所有的思維與情緒交織在一起,壓在心口,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喉口似有股腥甜之氣在上湧。
父母感情極好,父親沒有因為母親生不出兒子而有所嫌棄,多年未曾納妾亦未有暖床丫頭。在母親心裏,父親無論是以前的入贅窮小子,還是現在的靖國公都是一樣的!
父親的戰場在前線,母親的戰場就是這個家!
父親是母親心裏的英雄,這是母親一次次忍受下父親遠征的信念。
可現在……
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帶著一個女人闖入他們家,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媽媽現在正在經曆怎麼樣的陣痛……
而這個野小子!
竟是拿自己的娘威脅自己,而自己……
左弗無力地垂下手,兩眼失神,喃喃道:“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你,很懂人心……也……夠狠……”
說罷便是推開椿芽,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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