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見一個西夷人被左弗送出衙門後,他才來到左弗跟前,問道:“老妹,那人是西夷某國的皇子嗎?不然怎麼能得到你如此款待?”
左弗喜歡張景瑄的直白。
一般官場油子可不會這樣問。他們會假裝路過這裏,然後打個招呼,在拐彎抹角的探口風。
雖說這就是官場風氣,甚至左弗自己也會來這一套,但人嘛,就是這樣的,還是喜歡別人坦誠直爽一點.
“哪裏是皇子?”
左弗笑了,“不過倒也是個勳貴,是男爵。”
頓了頓又道:“他們的國家正在與荷蘭人打仗,所以跑來跟咱們買藥了。”
“就是你弄出來的那些消炎藥?”
張景瑄連連搖頭,“那消炎藥說是國之重器也不為過,怎可輕易賣予他們?”
左弗望了張景瑄一眼,點點頭道:“沐年兄不愧是武舉人,輕易就看出了消炎藥在戰爭的作用。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將藥賣給他們。”
“這是何道理?你不是說西夷貪婪,來日可能會威脅我們嗎?”
左弗抿嘴笑了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相互殺得越慘烈,對我們來說不是越好嗎?”
張景瑄呆了下,隨即苦笑,拱拱手道:“論謀略,瑄不及弗也。”
“難得沐年兄未像那些老夫子般抨擊我無慈心,無仁義,嗬……”
“那等糊塗人之言不聽也罷,莫往心裏去。”
左弗笑了,聳肩道:“我才不在乎。誰願當聖人誰當去,誰願做被獻祭的羔羊也隨他去!若覺國與國之間可以交心,這等人在我瓊州,我第一個斬了他!”
為了讓大明趕上大航海時代的腳步,左弗不介意歐羅巴諸國的廝殺再多一點。反正,那些人也不會因為你的客氣仁義而有半分感激。看看後世他們怎麼對兔子們的就知道。
根本沒有對兔子們幾千萬傷亡的代價做出過感激,還以為是自己贏了倭人呢!
張景瑄蹙眉。
就剛剛一瞬間,左弗身上有一股強烈的戾氣與殺氣冒出。為什麼呢?怎麼覺得她跟西夷人好似有很大仇一般?身為明人現在最該恨的不是清人嗎?
張景瑄搞不懂左弗怎麼回事。後來想想自己老娘說的話,姑娘家的心思如海底針,所以還是別猜了。
“我今日從衛所回來,見街邊開了一家暖鍋店,許多人在看熱鬧。”
“嗯?暖鍋店?”
張景瑄笑了起來,“聽說店主是蜀中人。來了瓊州得了這辣椒的滋味,竟是將辣椒與羊油結合,做出了辣味的暖鍋。我在外麵聞著,那味道真香,怎麼樣?咱倆去嚐一嚐鮮?對了,我問了價錢,很便宜,你不用擔心壞了自己的規矩,咱倆吃得撐死,估計也花不了二兩銀子的。”
左弗眼裏發亮了,“蜀中人開的火鍋店?!這些人吃辣有天賦啊!走,容我喬裝打扮一番,咱們去嚐嚐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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