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兵也琢磨不明白了。畢竟許多小海商也就一條船呐!能起什麼作用?!
他不知左弗所想,但也不敢怠慢。立刻招呼了幾個人過來,陪著左弗進去。
左弗入了籬笆內,生活在這兒的歪果仁都看了過來。左弗掃了一眼,幾乎都是藍眼睛。
如今日本閉關鎖國,跟中國也未恢複朝貢關係,而朝鮮被大清控製著,所以隻見到白皮膚藍眼睛的老外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除去這些白皮膚的,倒也還有一些棕色人種和黑人。這些應該都是他們從其他地方掠奪來的奴隸。
左弗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裏的女人也不少。不過看樣子,不是南亞的就是東南亞的。
左弗的闖入似有些突兀,一群正在幹活的人都停下了手裏活,望著左弗。
即便語言不通,可看到左弗左右有隨從,還有這兒士兵護著進來,用腳趾想也知來者的身份不低,應是本地的貴人。
想來也是,不是尊貴的人,怎麼可以隨意進出這地方?
有人迎了上來,行了個彎腰禮,操著生硬的粵語道:“尊敬的女士,您好。”
邊上小兵忙翻譯,然後凶巴巴地道:“你該行你們國家最高的禮節,單膝下跪!現在,在你們麵前的是我們大明最尊貴的國公,鎮國公!也就是你們的公爵!最高貴的那等公爵!”
行禮的老外粵語也不是很高,不過公爵兩字卻是聽懂了。他眼裏露出驚詫,隨即便露出狂喜,他連忙跪下,謙卑地道:“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大明最尊貴的皇室公主,能見到您真是萬分榮幸,請接受我對您的敬意。”
他說著便是伸出手,企圖去抓左弗的手。
“住手!”
椿芽啪得一下,打了上去,大罵道:“登徒子!你想做什麼?!”
“椿芽,不必激動,這是他們國家的禮節。單膝下跪,親吻別人的手,這是表達敬意。”
“啊?”
椿芽瞪大眼,“這是什麼鬼風俗?!男女不分?!難怪是蠻夷!”
左弗笑笑,道:“他剛應該稱我是公主?”
小兵連忙點頭,“他好像誤會了。”
“閣下是來自大不列顛嗎?”
左弗忽然用英語說道,“我聽艾儒略神父說過,在你們大不列顛隻有皇室成員能被封公爵,所以你誤會我是皇室成員了,是嗎?”
“哦!我的天呐!”
老外驚呼,“您竟然會我家鄉的話?!”
他雖驚呼,心裏卻想,為什麼這發音怪怪的?說話也怪怪的,有些詞他也聽不明白。
“我是跟神父學的。”
左弗倒也會扯,直接往艾儒略身上一推,“我還跟他學了意大利語。”
“天啊!那位神父居然會我大不列顛語嗎?!這真是太令人驚奇了!”
老外撓撓頭,“原諒我的失態,尊貴的公爵閣下。因為,會說我們國家語言的人太少了,在這異國他鄉,能聽到一點鄉音,真是太感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