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打住吧。”
左弗翻了個白眼,“他便不是浪蕩公子我也不嫁。”
“這是為什麼?”
椿芽說著臉上就有愁容了,“大姑娘,再過幾月您就二十了,在旁人嘴裏,那就是老姑娘了。這老姑娘可不是什麼好名聲,您若再不嫁,怕是……”
說著便小聲嘀咕道:“聖人也真是的。賞您爵位,封您官,怎麼就不知道給您賜個如意郎君?”
“怎麼?”
左弗笑道:“你思嫁了?”
椿芽連忙搖頭,“大姑娘!我可沒那意思!我雖是您貼身婢女,可,可我也有自知之明,哪裏敢有這心思?就是姑娘肯,那郎君估計也看不上,那樣便不是幫姑娘了,反是害了姑娘。”
“噗!”
左弗笑了,“就衝你這心思,我也不能委屈你當個暖床丫頭。說起來,你我年歲相仿,我一直忙於公務,倒將你們幾個婚事給忘了。等回了瓊州,我便給你們相看相看,替你們尋個好夫郎。”
“啊?姑娘,我,我要伺候你的……”
椿芽紅著臉,捏著自己的衣角,“我,我這醜模樣,也,也沒人看得上。”
“你還真是言不由衷啊。”
左弗一臉不屑,“明明是想俊哥兒了,還說什麼要伺候我?放心吧,我要得道了,一定帶你走。你嫁人了,不一樣可以伺候我?頂多晚上不用你守夜了。
這府裏的哪個嬤嬤不是這麼過來的?又不是當了婢女就不能嫁人了?說起來,左貴這小子也該尋個婆娘過日子了……嗯,等我回了瓊州,你們的事我合計合計,若你們有中意的也跟我說說,到時我也好幫你們說合說合。”
“其,其實倒也有合心意的。”
椿芽情不自禁地道:“我覺著劉三口那表兄對我不錯,上回還給我弄了一點野豬肉。就是野豬肉不好吃,咬不動,還腥。”
啥情況?
左弗一臉懵。
啥時跟劉三口那遠房兄弟對眼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三口那些親戚不是來了沒多久嗎?也就兩個人進了衙門做點雜活,咋還跟椿芽攪一起了呢?
似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椿芽驚呼一聲,忙道:“姑,姑娘,我,我,我沒那意思,就覺他,他好像……”
“椿芽,可以啊。”
左弗懵過後,忍不住笑了,“這劉三口家的冤屈洗刷後,他那些表親才知他在我這兒,尋到這兒來也沒多久,你倒好,居然連人家的野豬肉都吃上了?好哇!你能耐了,背著我吃私食,姑娘我都沒吃過野豬肉,你怎麼不弄點我嚐嚐?”
椿芽直搖頭,連連叫屈,“大姑娘,那肉真不好吃,難吃死了!就說那苗蠻子不懂事,拿個野豬肉還想來說親,真是……”
“哦?都要來提親了啊?”
左弗一挑眉,“就弄一條野豬肉?”
說著便一拍桌子,罵道:“好一個野小子!說,是劉三口哪一個表兄?!這摳搜的!我這身邊一等的貼身婢女就拿一條野豬肉來?!他膽子倒是大得很啊!”
“不,不是的!”
椿芽急了,“他,他們苗人很窮的!連地都沒有,不然又怎會將女兒嫁給劉三口他爹?姑娘,您不是知道嗎?劉三口那爹比他娘大了二十多歲,都可以當人爹了。他娶不上漢人,隻好娶苗人,這苗人窮,感覺劉三口爹比他們過得強,這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