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門的大小老爺們的三觀又被震碎了。
“這,這是燈?!”
左弗笑著道:“此物叫電燈。”
“也是用電?!”
梁震張大嘴巴,“大人,您這是什麼仙法?怎天上雷電也能引來為自己所用?”
左弗搖頭,“這問題說來負責,不過這絕對不是什麼仙法。本官日後打算在本地辦一所科學學堂,諸位若有興趣,可以去聽聽,等你們聽完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幾個官相互看看,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還要辦學堂?
這是要開宗立派?
不過人家是知府,還是國公,陛下將整個瓊州的軍政大權都交給她了,所以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沒必要跟人是對著幹。
再說,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們覺得左弗也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囂張跋扈。
她不但不囂張,還很平易近人。想想官場那些人,他們也有些明白過來了。
恐怕是左弗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是有人故意在抹黑的。這點疙瘩去了,再加上左弗打得韃子議和這事,一群人心裏對她還是有幾分敬佩的。
所以,這事讓該頭疼的人頭疼去,他們可不來蹚渾水。
左弗也不知這些官員到底怎麼想的。但既然他們現在表麵客氣,她也沒必要搞得很僵。畢竟,瓊州這麼大,她初來乍到的,還需要用人呢!
這給衙門裝電風扇,裝電燈,也是在改善大家的辦公條件嘛!
“大人若有事,盡管吩咐。”
一群衙門官員紛紛表態,表示願意配合。
左弗倒也不客氣,點頭道:“我之前就說了,想要在本地建鹽場。不過,我聽說在儋州就有一個鹽場,且已傳承幾百年,那兒的鹽戶用的就是曬鹽之法,所以我想先去看看。”
“大人有所不知。”
梁震拱手道:“曬鹽之法雖宋時就有了,可曬出的鹽卻不好,雜物頗多,十分苦澀,除去不能食者,所剩之鹽並無多少,不如煮鹽。”
左弗笑笑,道:“我之前就說過了,是你們方式不對,我這兒有個建鹽場的圖紙,諸位可以看看。”
左弗吩咐椿芽將自己畫的圖紙拿出來,“若建成,日產萬斤鹽不是問題。”
這幾位雖來瓊州為官,屬於官員中的墊底戶,但好歹也是通過科舉當上官的,所以底子還是有的。這圖拿手裏一看,有些地方雖不甚明白,卻也大概琢磨出了個意思。
這下,都隱隱覺得左弗或許還不是吹牛,這事沒準真可行?
一想到一個能日產萬斤的鹽場,一群官員就激動了!
如果真能成,那瓊州就能富裕一些了啊!
“大人,這,這真得成嗎?”
按下激動的心情,薛耀明咽著口水道:“若真成了,我瓊州百姓的日子可就……”
“嗬嗬,一個鹽場哪裏夠?!”
左弗道:“現在整個大明都缺鹽,我們若是多弄幾個鹽場,除了交給朝廷的,還能吸引其他地方來跟咱們進鹽!
手裏有了錢,咱們就把這城弄一弄,造一點好的客棧,多吸引一些商賈在咱們這裏落腳。
前期,咱們的船不夠,就得靠這個來創造營收,不然海貿開是開了,可關咱們瓊州什麼事?咱們攏共就幾條船,都是用來防海寇的,還不能開出去,也就我買的那幾條船能用。
就這幾條船能拚得過廣州,泉州,明州?!所以前期咱們心也要放寬點,賺了錢,把這城裏弄一弄,讓瓊州先成為這大洋上的一個中轉站,讓百姓先過上好日子再說!”
幾個官想想也是這道理。
瓊州這鳥地方怎競爭得過泉州,廣州?
他們一共就幾條船,大多還要用來巡弋,根本不可能出去做海貿。而陛下既然開了海貿,還將左弗派來此地坐鎮,那一定是非常重視的。
所以……
要是創收少了,搞不好大家都要吃瓜落。
眼下不能出海,若是能靠買鹽弄點銀子,將這碼頭,城裏的路都弄上一弄,能吸引一些商賈過來,那也是好的。
起碼,輸得不是太難看嘛!
這樣一想,念頭便通達許多。熟悉本地農桑鹽務的梁震拱手道:“大人請放心,下官這便去安排。”
左弗點點頭,道:“有勞梁通判了。”
頓了頓又道:“我來此地多日,也未見有鄉紳來拜訪,諸位同僚,可知這是什麼原因?”
眾人呼吸一窒,下意識地低頭。
左弗看他們這樣,輕輕點頭,“我明白了。不來便不來罷,反正我也不耐這些。你們去跟他們說,隻要老實納糧繳稅,本官不會為難他們。但若要是作奸犯科,那對不起,在我這可沒通融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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