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在德安門附近。多鐸負了重傷,左大人正在醫治,希望能保得此狗賊的命,好跟韃子談判。”
“還抓了輔國公,鎮國公?”
“是,經過審訊,剩餘那些韃子裏,有不少都是顯貴。”
“好!”
錢良不由擊掌,“如此一來,清廷必內亂!我等北伐有望!”
“還能贏得幾年喘息。”
崔玉舒終於笑了,“隻要我等勵精圖治,革除弊政,幾年時間足矣。”
他說著便起身,整理了下衣冠,道:“我等便走一趟吧。這多俘虜,還需都盤問一遍,看看可還有什麼遺漏的。”
頓了下又道:“對了,縣主對這些俘虜可有什麼交代?”
“縣主說,若是當真被上官逼迫的,可從輕處理,在城裏做一到三年的勞役即可回家。但若是罪大惡極的,便要去卜弋挖煤或處極刑。”
宋煜頓了頓又道:“縣主說,城裏勞動力奇缺,這些俘虜都是青壯,通過幹活幫百姓做好事,便是他們最好的贖罪方式。縣主稱這個叫勞教。”
“勞而教養之?”
崔玉舒撫著胡須,點頭,“此法甚好。”
說罷便道:“那我等便去看看這些俘虜吧,他們如今被關在何處?”
“都關在小營前與西瀛裏等衛所了。”
宋煜稟報道:“韃子都直接關在了縣衙大牢內。”
崔玉舒點點頭,“那些人殺了孔有德,殺了不少韃子牛錄,這下也沒回頭路了,放衛所看管倒也妥帖。”
頓了下又道:“縣衙大牢去歲才修繕過,如今倒是便宜這群人了。”
崔玉舒冷笑了一聲,“諸位,走,隨本官先去看看左大人,然後再好好去看看那些韃子,看看他們是不是真是三頭六臂?滿人不會投降?這不都降了嗎?”
眾人一陣笑。
平日鬥得再厲害,可心底還是巴著母國好的。這是一種天然的情感,就像會熱愛自己的家鄉一樣。
這會兒看見韃子吃癟了,心裏也都挺痛快,都趕不及要過去看笑話了。對於左弗將他們關起來的暴力行為也都紛紛忘腦後了。
畢竟,人家縣主也真有為大家打算過,輸贏都自己扛了。至於如何猜度自己,那不重要啦!
一群知府衙門的官員風風火火地趕到德安門下的急診營房裏。可還未走近,就聽到裏麵不斷傳來驚呼,“這,這怎麼可能?!怎麼能將人的皮膚像縫衣服一般縫起來啊?!”
“怎麼不可能?”
左弗的聲音傳來,“你們都好好看著,看我怎麼做的,這裏有不少傷兵,正好練練手,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大,大人,草民,草民下不了手……”
“這些傷縫合起來比較容易的,不要怕,反正這些韃子沒人性的,紮他們當給揚州百姓報仇了……”
幾個知府衙門裏的老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齊為多鐸以及一幹韃子點了個蠟。
掉這女魔頭手裏,還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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