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城外那位,你們天子可真看得起我啊!叫誰來不好,叫你個爛眼皮過來,難道是小覷本官嗎?!”
“你!”
愛新覺羅·傅喇塔氣結,“大明以禮儀之邦自稱,難道你便是這樣對待來使的?!”
“天大的笑話!”
左弗的聲音在天空回旋著,“閣下帶著這麼多兵馬過來,難道是來請左某人吃飯的?!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蘇州,無錫如何了?!”
“嗬!”
愛新覺羅·傅喇塔也是冷笑,“素聞大明江寧縣主有諸葛之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蘇州,無錫的官就識時務多了,那才是真正的智者。”
“感情捧你們臭腳丫的都是智者?不捧的就是智障?我看你長得倒像智障,不但智障,還是個爛眼皮,臭屁腚子!回去告訴你家攝政王,想請我左弗,讓他自己來!”
“放肆!”
傅喇塔怒斥道:“你這就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就是不吃,你能耐我何?!”
左弗指著大清的旗幟,喊道:“狙擊手,先發一支火箭,給我將他們的旗先燒了!”
“是!”
堪比後世步槍的複合弓被狙擊手舉了起來,“嗖”的一聲,就在傅喇塔還未反應過來時,那印有“清”字的旗已被射了個洞,帶起的火焰迅速將旗幟燒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兩軍交戰,還未打就被人燒了旗子,這要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而傅喇塔則是一驚!
為了提防清軍那威力巨大的火炮,他們故意離著城老遠。為了測算出明軍那種新型大炮的距離,他們可是死了不可人!
可現在他們離著這麼遠,居然還有弓箭可以射中?
為什麼在京口沒見他們使用?
京口的左家軍自然也是裝備了的,隻是清軍渡江,用弓箭的效果不好,所以都是直接上炮,清軍自然也就不知明軍還藏了這樣逆天的玩意。
而左弗也沒打算讓這個東西成為常規武器。這樣好的東西,便是在後世對上步槍都不遜色,自然是要用在有價值的人身上。
比如這些有射擊天賦的狙擊手上。他們存在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打將領,打官。
總之,就是不打小兵!
“下一個。”
就在清軍叫罵著的時候,左弗又開口了,“就打這爛眼皮!”
“是!”
“不好!”
傅喇塔到底是軍人,反應十分快。
剛意識到明軍隱藏著超距離射擊的武器後,身體便已活動開了。他一拉韁繩,調轉馬頭,連連退後無數步,而這時,他已聽到了箭矢飛來的呼嘯聲。
“噅!”
坐下戰馬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傅喇塔猛地彎身,貼著馬背,死死拉住韁繩,連連安撫受傷的戰馬,連續奔騰了好些距離,這才停下。
他翻身下馬,將所有將士都喊了回來,他望著城頭,見城頭上堆著一排黑黑的盾牌,竟是一個露頭的人都沒有。
他咬咬牙,心裏的怒火徹底燃燒了起來。
這些該死的江南明人!
難怪蒙古人當家時要將這邊的人貶為最下等!著實是齷齪!京口那一文一武也是猥瑣得很,都不冒頭的,就愛搞偷襲!
眼前這個又是!他差點忘了!這個左弗是那左大友的女兒,老子這麼奸詐,女兒能好到哪裏去?!真不知攝政王為何要招安她!這個女人發明了飛雷炮,發明了那恐怖的業火,殺死了他們多少人?!貝子都死在飛雷下幾個了,至於牛錄額真,已是數不過來了!
血海深仇,居然還要招安她?!
這等性子野的女人隻有狠狠收拾了才會聽話!
他忍著怒氣,看了看天色,下令道:“所有人聽著!這個女子狡詐陰險,萬萬不可靠近城下,我等就在這兒等著,等大軍過來。我倒要看看她左弗是不是真有神通,靠著這一睹破牆能不能守得住這常州!”
“大人,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一個親衛見清軍退後半晌都不動了,便是有點納悶。
“在等援軍。”
左弗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隻是先鋒部隊,真正的大部隊應還在後頭。”
那親衛身子一震,“大姑娘,難道真有兩萬韃子潛入了我大明?”
“我不知韃子是怎麼做到消息不走漏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已潛入了不少人,甚至抓了不少漢人替他們賣命……”
左弗臉色陰沉,“他們暫時應該不會攻擊我們,他們在京口吃了我們不少虧,已不會像之前那般冒進,必是在等援軍。”
她頓了頓又道:“我們不能被他們牽著走,我們要主動出擊!左右聽令,傳我命令,一刻鍾後開城門,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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