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嚇得直哆嗦,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隻是大公子院裏倒夜香的,手上髒,但心裏幹淨,從未做過孽啊!”
“多嘴多舌的東西!”
李珂扒著狗籠叫罵道:“良心被狗吃了,你竟敢與婆子鬼混!”
“我沒有,我沒有啊!”
魏四嚇得都要尿了,“那王家巷來的婆子比我大那多,我怎可與之鬼混?!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
左弗問道:“你既無作孽,本官也不會揪著你不放,待事情都審問清楚了,自會放你回去。”
“早就賣了身的東西背叛了主人,還有活路嗎?”
李諗大笑,“大人既想懲治我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直接將老夫殺了便是。”
“你犯法治你的是國法,本官不過是國法的執行者罷了。”
左弗淡淡道:“如今城裏缺人幹活,這魏四離了你家,也許日子更好過也不一定。魏四,你不用害怕,你以後生計本官自有安排,且放心道來。”
“大,大人……”
魏四哭喪著臉道:“我未背主。隻是那王家巷來的錢婆子對小人頗好,讓小人想起了自己早早故去的老娘,故而多了幾分親近之感。那日所言,也是無心的……”
他邊說邊看李諗,當李諗望過來時,忙是低下頭,蠕著唇不敢再說話了。
“如此說來,你的確說了李諗下令打死王家三娘的話了?”
“大人,我……”
“啪!”
左弗敲了下驚堂木,“有話直言,公堂之上,何來支支吾吾?!你到了這份上,難道還指望李家大老爺不恨你不成?你看看你家少爺,簡直要將你吃了!既李家靠不上,何不靠自己的良心?!人若為善,自有天助!本官說的話,你也不信?”
魏四很是糾結。
李家勢大,就算縣太爺有了證據難道還能殺了李諗不成?他們若不死,那自己說了豈不是要倒黴?
見魏四抿著唇不說話,左弗歎氣,道:“將龐五,李山帶上來。”
兩人被帶了上來,左弗問道:“王富大說,魏四說你二人奉命打死王家三娘,此事是也不是?”
“大人,魏四不過一卑賤夜香奴,他的話怎可信?”
“怎麼?一個人說話可信不可信是看他做什麼的?照你這麼說,這世上就不該有貪官,讀了聖賢書當了官居然還貪汙,豈不是該千刀萬剮?”
左弗冷哼,“你們最好老實交代,你們可不是舉人,本官今日便是在這堂上將你們打死,也是合國法的!”
“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嗎?”
龐五冷笑,“那就試試好了!”
左弗一笑,“真要試試?”
龐五愣了下,不明白左弗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動刑?可笑容怎麼這麼詭異?
而一旁的李山則是眼皮直跳,作為李家的家生子,他知道的內幕比較多,眼界也要寬廣些,見左弗如此說話,一種本能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她會使什麼刑罰對付他們?
總覺有點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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