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雞尾酒還剩下很多,而且她今天隻是去燒船不是殺人呢,所以油料比較重要。
到了快子時的時候,王啟年跟著一隊士兵來到了江邊。此刻,他的神情是木木的。因為他雖然沒在這裏見到京口裏那樣的太陽燈,可卻見到了手提的太陽燈。
這些士兵人手一個可聚太陽光的燈,這等逆天之物的存在,讓夜間行軍變得簡單了許多,王啟年每次都覺得自己不會再驚奇了,可不得不說,人手一個手握太陽燈還是把他驚到了。
而當他登上衝鋒舟,當士兵拉動船外機,船迅速啟動後,他則驚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材質跟皮子似的,軟乎乎的,而一頭那黑箱子裏難不成關了個小妖精?怎麼一拉那個繩子船就自己跑起來了?無風無浪的,速度還快到可怕,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啊?!
我真蠢,我真無知……
這樣的認知不斷衝擊著王啟年,讓他產出了一種自我厭棄感來,甚至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很快,他就真得吐了。這樣快的速度,他又是一文弱的書生,不暈船才怪!
很快,船就過了江中心,根據探子回報,吃了虧的清軍雖說沒敢再輕易過江,可心還是很大。這麼多船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停在江岸邊最醒目的地方,完全不怕明軍前來偷襲。
想想也有道理。畢竟,明軍可用船隻極少,且自守都吃力,哪裏會想到去主動攻擊他們?
這樣的大意給了左家軍機會。
這回依然是衝鋒舟十艘,但士兵並沒有那麼多,好幾條船上都裝了油桶,這些東西晚點就要直接灑到清軍的船上去,這活計雖危險,可卻也簡單,所以並不需要那麼多人。
離著江岸近了,已經隱隱能看到清軍艦隊的輪廓了。左弗讓人關掉船外機,所有人拿出船裏配套的劃槳板,慢慢朝著清軍船隊挪動著。
離著近了,這些士兵便是聚攏船隻,用繩子將油料桶一個接一個的連起來,然後小心的放入江中,自己也套上了一套黃色的救生服,翻身下了船,一個接一個的,拉著一連串的油桶朝清軍抹去。
左弗與左大友等人坐在船上,過了好一會兒,對講機那頭傳來白擢言的聲音,“大姑娘,清軍的船都挨一起,上麵有守衛,不怎麼好下手。”
“不用勉強,將手動抽油器插油桶裏去,隻要噴到船側翼就行。”
“是,大姑娘。”
“萬事小心。”
“是。”
等待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變得很慢,特別在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好在,清軍留的守衛並不多,且滿人並不善水戰,留在船上的都是投降的明朝士兵。
這些人軍紀極差,見領頭的滿人主子去睡覺了,自己也在原地睡了起來,根本沒想到,他們已快死到臨頭了……
注1:舊時北京,有一些小攤販會從各飯館搜刮剩菜剩飯,然後再加熱,售賣給底層人民。因著這些食物有些都餿了,酸了,為掩蓋其味,這些食物會再加厚料加工,故而很受底層人民歡迎。而這些食物裏,什麼都有,肉類也不少,所以在販賣時,賣主會瞪眼仔細瞧吃客的下筷的次數以及夾肉食的次數,並以此算錢。因買主賣主都瞪眼互看,所以就有了瞪眼食一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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