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後,左弗進了帳篷,白擢言很是自然地坐到了左弗的下首,將主將的位置讓了出來。
左弗也很理所當然地坐了軍中主將的位置上,巡視了一下各小旗後,道:“單兵自熱口糧下麵的軍丁可都會用了?”
“回大姑娘的話,都會用了。”白擢言拱手道:“還有那礦泉水也都會開瓶了。”
左弗點點頭,“這幾日就辛苦些,不可埋鍋造飯,以免暴露痕跡。”
“是,大姑娘!”
“我估計清軍這幾日便要渡江,我們現在先修整下,吩咐下去,大家趕緊吃飯,吃完便睡覺,今天子時咱們就渡江,將地雷埋下。”
“大姑娘?”
白擢言一腦門問號,“咱們還未跟這兒負責江防的人聯係,如何渡江?”
“這你就不要問了,總之我有辦法渡江。”
左弗翹起唇,“清軍不是號稱無敵嗎?咱們就過江去鬧他個天翻地覆!!”
夜涼如水,雖已是夏日,可這山裏的夜晚卻顯得有些寒涼。山坳裏,一支隊伍無聲地前行著,手裏的手電筒發出的光芒驅散著前方的黑暗,一些山中的小動物被這亮光驚擾,紛紛躲避著。
蟲鳴聲聲,人無聲,所有人都沉默的前行著,直到快到江邊了,他們才將手裏的手電關閉,借著月光繼續小心前行。
其實清軍離著這兒還很遠,而且按照左弗查得資料來看,清軍現在還不會過江,他們得在揚州附近修整,然後在五月初九這日,在瓜洲一帶佯裝渡江。
但左弗生性謹慎,總覺曆史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所以她不敢托大,還是令士兵們都小心前行,以免暴露行蹤。
等差不多摸到江邊了,觀魚便是甩起了拂塵,嘴裏開始念念有詞了起來。一群士兵很懵逼,道長這是在做什麼?
隻有白擢言似有明悟般,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終於要展現神通了嗎?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左弗,隻見她與觀魚並肩而站於江邊,須臾間,水麵便有動靜傳來,再定眼一瞧,江麵上竟是憑空多出了十幾條船來。
這船看著不大,且材質很古怪,看著像是皮筏子,粗略估計了下,一條船大概能坐十人左右。
而在這些船的一條,還有個怪模怪樣的箱子,也不知是幹啥用的。
左弗跳上了船,啟動了船外機馬達後,道:“此物甚好操作,隻需掌握住這個機器就行。”
她操作了一番道:“此物靠電為動力,可助我們快速過江,調整方向就靠這個……”
又是一番示範後,她便揮手道:“以班為組,一班一條船,由班長或善掌舵之人來開船。後勤班長!!”
“有,有……”
負責後勤的班長瞪大眼,說話都哆嗦了。
憑空變出東西已夠顛覆三觀了,居然還能引來天雷讓船自己跑起來?額滴個娘哦!大姑娘和道長果然已成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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