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泰兄,有話不妨直言,老夫受得起……”
“周老弟……唉,你,你,你讓我怎麼說好?雖說男兒風流,可,可這,這,這睡母婢可是有違人倫啊……”
“什麼?!”
周世昌如遭雷擊!
天爺啊!
他這是聽到了什麼?!睡母婢?!這,這開什麼玩笑?!便是那不知羞恥的商賈之流也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啊!
婢女雖是下人,可在這個時代,若是和自個兒老娘身邊伺候的婢女搞上,那可是很惡劣的行為,說難聽點,這跟亂L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這裏,便是氣得直跺腳,“哪個醃臢貨在造謠?!氣煞老夫也!老夫堂堂兩榜進士出生,豈不知人倫之道大於天?!怎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來?!”
“這,這麼說,你,你沒做過?”
“我,我!”
周世昌氣得臉都發了黑,捶胸道:“裕泰兄,你我同僚多年,難道不知我為人?!老夫豈是那等好色荒唐之輩?!這到底是哪個畜生在造謠?!氣死我了,氣,氣死我了!”
“這,這我也不知,隻知這幾日,有人在唱歌謠,說你脅迫新進舉人,破壞人婚事,還,還睡母婢……”
“哪個畜生?!”
周世昌一聽還有人遍成歌謠來唱,頓時氣得胸口發悶,眼前發黑,勉強穩住身形後,咬牙道:“查,查!居然敢汙蔑朝廷重臣,老夫定要查出來,扒了他的皮!!”
一聲令下,周侍郎的狗腿子們四下發動,可說來也怪,似提前得知了消息般,那些唱歌謠的叫花子們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氣得周世昌又摔了好幾個杯子,待怒氣過去後,思量了半晌,他將目標鎖定在了左大友身上。
也隻有左大友會幹這事了,歌謠裏不就說他脅迫呂華岱,破壞人家婚事嗎?而且左大友之前也幹過這事,所以怎麼看左大友都是最大嫌疑人!
這個不要臉的!上回不跟他計較是自己不想把事鬧大,可他倒好,客氣當福氣是吧?竟是編排自己睡母婢,這要傳到天子耳裏去,還能有自己的好?
沒說的,查,好好查,看看這廝是不是有什麼紕漏,查出來就參他一本!
幾日後,當狗腿子們將打聽來的消息彙總成文字上報給他後,周世昌被驚到了!
畝產八百斤的神種?能治療肺癆的仙藥?魏國公還去跟他上司打過招呼,補齊了軍餉?還有個貌似神仙的道人以及古古怪怪的短打衣服?
他莫不是在做夢?
而後麵挖出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心顫。
左家那個不要臉的姑娘竟是和康安郡伯好上了?還被請到家裏去了幾回?關係頗為密切?!
天爺啊!
那等醜陋的女子伯爺怎麼看得上?最關鍵的,孫訓珽可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人脈極廣,便是閣老都收過他的恩惠,若是左弗當真跟孫訓珽好上了,那可不好辦了……
在家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個法子出來,而且畝產八百斤著實荒唐,為了印證狗腿子們的消息,他打算親自去一趟江東門千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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