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北邊的難民收留進來,若是新帝發現了太子,想下手毒害時,也多些人保護太子。
插秧完畢後,左弗又讓觀魚送了一百噸糧食到衛所,這讓左老爹的勁頭更足了,每天都早早起來,拉著軍戶們按照左弗給的法子鍛煉身體。
說來有趣,這些古人分不清左右,一個列隊訓練好幾天都是洋相百出的,若是以往這些人必要抵抗了,可現在吃著千戶大人的白米飯,娃兒們還在大姑娘那兒受著教育,所以這性子也變好了,盡管列隊搞得跟狗屎一樣,但上進心尚在,仍在努力訓練。
隻是心裏也有點嘀咕,這樣做有啥好處?
天天跑步他們能理解,可天天這樣左右左,稍息,立正的是要做啥哦?這對打仗有什麼用嗎?
不要說他們不明白,就是朱慈烺這個見多識廣的太子也不明白。他這些日子雖比較低調,可一直蒙在屋子裏也不是個事,閑著無事時,也會到校場來,遠遠看著這些軍戶們操練。
隻是看了幾日,他也迷糊了。
這是要做什麼啊?!
這日見左弗來了,便問道:“左……左家妹妹,你這師父的鍛體之法怎如此怪異?這軍戶整日列隊對鍛體有甚好處?”
左弗笑了,“這哪裏算得上鍛煉?”
“那這是做什麼?”
見左弗身後婢女拿了一堆紅藍的布條,心裏更納悶了,“妹妹這是要做什麼?”
“他們不是分不清左右嗎?我想了個法子,將紅色布條綁左腿上,藍色的綁右腿上,這樣就能分得清楚了。”
朱慈烺愣了下,隨即便笑了。
“妹妹蕙質蘭心,在下佩服。”
將養了幾日,朱慈烺又恢複了太子的風儀,白如玉的臉,燦若星辰的眼,笑起來時,仿若春風拂麵般,讓人沒由來的就會生出幾分親近來。
左弗跟他往來了幾次,便覺這家夥不錯,倒也十分願意與他說話。
“不過雕蟲小技耳,不足掛齒。”
左弗謙虛了兩句,問道:“公子今日怎出來了?可是在屋裏悶了?”
“一直待屋裏悶氣,就出來走走。”
他笑著道:“前兩日也出來了,看著這些軍戶操練,心裏就覺得安寧。隻是看了幾日,也不知這是什麼操練之法,甚是新奇。”
“嘿。”
左弗笑道:“這是我師父想出來的。說打仗講的就是一個令行禁止,紀法嚴明。所以一個合格的兵丁,首先要聽將令,主將讓其往東不得往西,這般操練就是訓練他們的紀律意識以及團結意識。”
這樣走走就能讓人聽話?
朱慈烺心裏疑惑,可卻沒有問出來。經過這次大難,他已看明白一個問題了:說得如何不重要,關鍵還是看結果。
所以現在也不必多問,等上了戰場自然就能看出效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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