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極好的情人,而兩人的關係也絲毫沒有半分牽強的意思,太子原本也是疼愛他的,如今不過是把那些寵膩都滲到了每一個眼神和動作裏麵。外人看著也隻覺得有些變化,卻是說不出來。兩人原本也是親密的,自太子回宮後便多半都在一起,說開了後倒還相處的時間少一些了,但是那種親密和互動卻是讓人覺得特別,也說不出來,但是總是有些意味能覺得出來的。
若是其他人,這樣、那樣的謠言隻怕早傳開了,但是宮秋雖然一直名聲在外,男女不拘,太子卻是這國內最有德的人物,而且和已逝太子妃伉儷情深,早早便誕有一對兒女,太子妃薨後在這方麵雖然不至於絕足後宮,但是也十分克製,對這位太子眾人雖然有臆測,終究也不敢真往那裏想。
不過不管如何,宮秋的地位卻是大大不同,原本這人在江南、西北、越州三地幾乎是胡鬧了一番,眾人看在眼裏也是十分不屑,但是這人所作所為卻無一不是暗合了朝廷的意思,如今看太子對他的寵幸,眾人更是坐定了宮秋所行俱是太子的意思。所以雖然宮秋降了一個太子侍讀的閑職,卻是比那些正二品的大員要走俏的多,若不是他仍然住在太子東宮,隻怕恭賀的人、送禮的人早已經擠破府去了。
宮秋每每在早朝過後,受眾人奉承,心中隻覺得無奈,以他現在的處境,便是多看李聿一眼也覺得難受,李聿卻不知為何總是一副千言萬語難休的眼神望著他,鬧得宮秋朝會一散隻想趕緊回宮。這些人卻十分不知趣的逢迎他,實在難受。好在太子心細如發,過不了一刻便會有人來請他,也讓他及早脫離李聿的眼神攻勢。卻不知道這些動作看在有心人眼裏,對太子的臆測卻更深了。
太子看他一路趕回來,臉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便拿了一塊錦帕為他拭汗,一麵笑說,“怎麼這麼大了還這麼毛躁,那後麵能有老虎吃了你?”
宮秋轉眼瞪太子一眼,接過侍者的茶水,道,“可不是有老虎麼……”
太子知道他所指為何,倒也不生氣,隻說,“他那是怨你沒去參加他的婚禮呢……”
說完一麵挑了眼睛看他的反應,果不其然,宮秋的手立馬狠狠抖了一下,隨即又押了下去。
“是麼,那倒是應該送份禮的。”
太子看他臉上幾乎都能抖下半斤寒霜,索性笑著抓了他過來,狠狠咬一口說,“果然是知禮數的孩子,不過你放心,我早就為你預備著送過去了……我原本還在為你擔心呢?你巴巴地要上戰場、要立功勳,拚了命也要讓他看見你的真心,在越州鬧出那麼多的事情來也要延誤他的婚禮,卻竟然還是阻止不了……”
宮秋聽到這裏怎麼還坐得住,早已經奮力掙紮起來,太子卻似乎鐵了心,死死抱了他,嘴上一徑說下去,“隻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豁達,莫要說真是太傅《莊子》教得太好,讓我的宮秋一下子成了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