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這一世是注定要曆經磨難的。關於小天的身世,也是那些長老們的主意。”尹清少說著,又斜靠在了桌子上,單手支頭,“我和小天的父親是上一任的族長,我們的母親是尹家的女尊。也就是所謂的神女。但我想要去競爭族長之位時,卻受盡阻撓,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尹穆穆搖頭,傾耳靜聽。
“這小妹是母親最後的掛念,在母親生產離開尹家前,還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她。但長老們卻一點麵子也不給。給她換了身份,將她從我身邊抱離,還讓我務必找個冒牌貨來代替她。”尹清少道。
那時的他就算是宗家嫡出的少爺,可手無實權,自保也難。所以他努力的往上爬,往上爬。往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爬。
可後來他又知道,自己的這個表妹是尹家的債主,一出生就吸食了母親的活靈,又讓父親為她修魄喪生,所以他恨她。這才讓他無法與她接近,又無法將她拋開太遠。
最後他終於坐上了族長的位置,可以就尹妙天的事為所欲為時,他卻陷在自己的糾結之中,無法自拔。
沒聽到尹清少的下文,尹穆穆就又歎了一口氣,又勸兩句,尹清少置若罔聞。
無奈,尹穆穆在一旁等了一會兒,飯菜涼透了,她才將菜收了,又退出了這小院子。
剛出門去,沒出多遠。尹穆穆就碰上了前來找她的季怖。這三個月裏,季家人因為尹妙天的事也跟著在尹家長住了下來。隻是沒想到,這一住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尹穆穆和季怖的關係到是增進了不少,當真有了些小兩口的樣子。兩人說話也放開了許多。隻是季怖這人嘴實在太欠,每次都搞的尹穆穆想上手抽他。
季怖看看尹穆穆手中提著的飯菜,又看看尹穆穆不好的表情,道:“那小子又沒吃飯?這是打算修仙羽化?”
尹穆穆話未多說,隻是點頭。季怖又問:“他還在罵尹白那小妮子?”
“是啊,都三個月了。”尹穆穆撇嘴。
“沒錯,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尹家怕是又要換族長了!”話落,季怖伸手過去,從尹穆穆手提的籃子中抓了一個饅頭出來,二話不說往小院子走,尹穆穆攔都攔不住。
院門鎖著,季怖就翻牆而入。悄聲進了屋子,季怖二話不說,抄近尹清少身後,手一抬,一個饅頭就從後麵探過去,直塞進了尹清少嘴裏。
尹清少一驚,一聲悶哼,想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可為時已晚。季怖已經捂上了他的嘴,逼著他把那巴掌大的饅頭咬下來一口。
尹清少掙紮了半天,才順從咬了一大口下來,抽搐著眼角,死盯著季怖:“你想幹什麼?突然闖進來,想被下租逐客令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羽化升仙,為國家節省口糧?”季怖說著,在尹妙天腳邊的床腳坐下。看了看手中的饅頭,丟給尹清少。
尹清少淩空接過,又咬了一口,隨後半眯著眼盯著季怖,麵色不善。他一直看不慣這個男人。小時候若不是他,尹妙天怎麼可能遇到林沉影,怎麼可能落跑,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說實話,我一直不喜歡你。之前是因為你總是跟我對著幹,跟小天對著幹。現在你為小天擔心,我好不容易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但你又開始玩自閉,這讓季哥我現在更討厭你。”季怖說著,看了看尹妙天,又看了看一旁架子上掛著的營養液。
這營養液隻能維持基本的身體機能需要,三個月過去,尹妙天的身體也一下消瘦了不少。
“一個人受傷,兩個人掉肉,還真是奇了。”季怖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