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晴別過了目光,靜默片刻後,應道:“不會。”
“他是我的丈夫。”白小晴語氣有些苦澀:“就算我們之間有爭吵有冷戰,可他也是我的丈夫,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景覃咳了兩聲,這突如其來的狗糧啊,真讓人絕望。
“如果他現在平安回來,你會不會跟他和好?”景覃忽地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白小晴想都沒想,就回答道:“他現在也不一定是遇到危險,如果隻是虛驚一場,還讓我們大家這麼擔心,你覺得我會原諒他?”
不但不會原諒,還會跟之前的帳一塊清算!
景覃在心裏唏噓了一聲,為席嘉陽的遭遇感慨了幾句。
等分別之後,景覃也收起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還沒有清查完畢?”席嘉陽站在房間門口,臉色鐵青:“我說過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能再陪你們在這裏耗下去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麵前的女侍員恭敬又拘謹的說道:“可是會所有規定,不讓人隨意出入。”
席嘉陽冷聲道:“那如果我非要離開呢?”
“席先生,您這樣我們也很難做。”麵前的人嘴上說著為難,身子卻還是很堅定的堵在他麵前。
席嘉陽從十幾歲就被席鷹年給丟進了訓練營,所以論身手,還是十分拔尖的。
將麵前的人解決之後,不出預料,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聞訊趕來的青年醫生。
“席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青年醫生微笑著問道。
如果忽略青年醫生身後所帶著的那對保安,隻看他的姿態,席嘉陽大概會以為他是要跟自己進行友好談天的。
“這話應該我問你。”席嘉陽語氣冰冷:“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青年醫生就像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他的臉上永遠都保持著溫和且虛假的微笑:“席先生,我們得到了一點消息,有關你的。”
“什麼?”席嘉陽皺眉:“你們不是在清查什麼背叛者嗎?難不成懷疑到我頭上了?”
“這倒不是。”青年醫生笑著道:“總之,席先生你暫時還不能從這裏離開。”
席嘉陽眯了眯眼睛。
青年醫生微笑著擺了擺手:“你們,送席先生回房。”
席嘉陽縱然能打,但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上十幾個。
見狀,席嘉陽沉默轉身。
“你們幾個都看好了,務必要在這裏保證席先生的安全。”青年醫生溫和吩咐道。
把這話翻譯過來,其實就是說把他給軟禁了。
席嘉陽回到房裏,眼裏劃過一抹躁意。
難不成,他這些年做的那些小動作,都被察覺了?
不可能。席嘉陽在心裏對自己說,他做的已經足夠謹慎了,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發現。
深夜。
席嘉陽正在房間裏坐著看電腦,忽然,窗戶被人輕輕的扣了扣。
席嘉陽偏過頭看去,就見一個瘦弱的少年正攀在他的窗戶上。
“救,救我。”少年張了張嘴。
席嘉陽淡定的走過去,把窗戶打開。
少年敏捷的如同一隻貓,腳步落在地板上,甚至都沒有聲音。
“這裏,這裏安全麼?”少年壓低了聲音問道。
席嘉陽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你是誰?”
“我是警察。”少年說道。
席嘉陽聞言,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別鬧了。”席嘉陽語氣淡漠:“這個時候,你應該去喝杯牛奶然後入睡了。”
“我真的是。”少年沉著聲音,一雙眼睛黑的發亮:“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席嘉陽毫不在意:“如果你對商場感興趣的話,那知道我的名字毫不稀奇。”
“席先生。”少年露出了一點狡黠的神色:“我真的是警察,在來這裏之前,付先生也交給了我一些東西呢。”
席嘉陽還是不為所動:“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年對他固執的裝傻似乎有些無奈。
“席先生,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我來這裏,既是為了自救,也是救你。”
席嘉陽抬了抬眼皮子:“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救助。”
少年鼓著腮,不再說話。
席嘉陽則是坐到了電腦前:“遊戲玩夠了,就乖乖的回房吧,不要總想著玩離家出走。”
席嘉陽邊說還邊打開了電腦。
少年站在他身後,並沒有動作。
過了許久,少年覺得房間裏的燈光似乎黯了黯,而與此同時,席嘉陽也終於開了口。
“跟你一起來的人,現在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