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
“免,”顏澤芝抬手免去眾人行禮,“這時候這些便省了,嫂嫂坐。”
顏澤芝扶著不日即將生產的青濯坐下,繼而向左南枝嚴書塵說道,“皇上傳信湘王妃,想法子截住信,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湘王妃見不到信件,進不得瓏城。”
“皇後娘娘,此刻該攔的不是信件,是皇上。”
嚴書塵上前一揖,在鳳榻前站著的是為女子,麵容絕色卻掩不了不輸男兒的氣度,顏澤芝是何人,或許他明曉,可攔信件能作何?
“攔下湘王妃湘王便不會進宮,相爺說該不該攔?”
情勢刻不容緩,顏澤芝的麵上卻看不出半分匆忙,絕色容姿帶著所有人熟識的淡笑解釋著。
“這……”嚴書塵沉眸,或許這人所說不假,可,“皇上已下令,如何攔?”
“相爺不必憂心,此等小事交予左相便可,相爺有更為重要的事。”
“嗯?”被指到名的左南枝一愣,儒雅一揖不解,“娘娘這……南枝有心而力不從。”
“左相如此說,本宮便知左相已有對策了,有勞左相。”
顏澤芝微微一笑,金珀透著不輸任何男子的睿智,仿佛能看透所有人心,逼得左南枝領命,“南枝定不負娘娘所托。”心中卻暗自嘀咕,他們讓位與他何幹,他隻是臣子,那這是便讓段華珺自個辦去吧。
“娘娘……”
“嚴大人,嚴家世代為相佐帝君左右,皇家段氏皆以嚴家明鏡為,嚴大人雖非前相之子,卻不輸前相絲毫。如今戰亂未息,皇上退位實為不妥,嚴大人不為皇室隻為百姓,請大人助澤芝留下皇上。”
顏澤芝向後退開,竟朝嚴書塵盈盈一一拜。那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腔圓字潤慢慢向嚴書塵吐來,麵容之情,人見便動容之。
“娘娘何處此言,此為下官本分。”
嚴書塵躬身行過大禮,外界傳言妖後顏氏,其實全是虛假,她隻是一個女子罷了。
“軒轅日後如何,全在大人手中了。”
“娘娘盡管吩咐,下官竭盡所能。”
“軒轅如今形勢如何?”
“回稟娘娘,皇上退位一事外頭或有謠傳,但下官已下令,三軍不知,且……”
嚴書塵在煙霞軒與顏澤芝商討如何將外頭退位之言壓下,又如何安百官之心,一直待至午時才歸。
嚴書塵與左南枝兩人比起才能,不分伯仲,隻是,左南枝儒雅瀟灑,嚴書塵公正肅然,若讓嚴書塵去攔信件,無非是上書請命讓段華瑜收回聖令,若讓左南枝去處理傳言整理民心,左南枝定不以為然。這麼做,兩人正能發揮其用。
“嫂嫂也快回吧。”
送走了嚴書塵的顏澤芝莞爾,絕色的容顏綻開仿若水蓮的笑意,清淡中卻又帶著一抹頑劣,哪裏還見方才正經的模樣?
看到現在的青濯犯糊塗,這是一人?未聽明白顏澤芝的話,人已被拉起,被攙扶著往煙霞軒外走去。
回到將軍府的青濯未曾明白顏澤芝請她去為何,待半月後看見那一方玉璽才知曉。
看見那方玉璽的還不是她,而是顏澤榕。
麵對顏澤榕的責問,顏澤芝如此答道,“你在外頭,萬一段華瑜心情不好將你斬了怎麼辦,有了玉璽護身你沒事,嫂嫂晚上抱著也安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