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雙生子斬釘截鐵。
“嗯,母後向來不偏心!”段宇梔點頭讚同。
“嗯,母後會回來陪小榕的。”顏澤芝點頭應允,那時除夕回來一趟也未為不可吧。
神色恍惚的顏澤芝未看的段華瑜進屋,撫著段宇榕的手下一空,“父皇!”四道清亮的聲音隨身影轉至段華瑜身前,段宇梔最近攀上段華瑜被順勢抱起,不知說了些什麼話,段華瑜輕刮小巧的鼻尖放下倍受寵愛的長公主,“父皇答應梔兒。”
段宇梔點頭笑看三人,比了一個雙生子知曉的手勢告知父皇會幫忙留母後,段宇榕亦了然,鳳目含笑與黑眸相視而過,他們約定好的要母後留就不能打擾他們兩人,“父皇小榕和皇姐皇兄要去學堂,夫子在等著。”
“嗯,”段華瑜放下段宇梔,“去吧。”
鳳榻上懶洋洋的人起身斂下慵散,“我以為他們不會知道。”
“孩子性純看的自然也明朗。”段華瑜人在榻上坐下目光隨著顏澤芝的身影而動,顏澤芝從銅鏡前取過妝奩,那是他唯一送給她的東西,傾顏,隻傾你一人顏。
腳下有些虛,顏澤芝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酸的苦的疼的痛的澀的全都一道湧上浮進金珀,斂著眸在榻上坐下打開妝奩取過璧月玉令,“這個給你。”合上妝奩之時段華瑜的手攔在那個通體碧綠的寶石之上,“有一樣是我的。”
顏澤芝欲合上的手被段華瑜捉住,一手握著柔若無骨的素手一手打開妝奩,妝奩中隻餘一隻帶血的錦囊,段華瑜從錦囊下取出另一個錦囊,那裏是他們成婚之時兩人交纏的發絲,他一直帶在身上中秋賞月之後便發覺不見了,“這個是我的。”
顏澤芝收手合上妝奩,垂著的金珀黯淡無比,“他們都留下陪你了,你……”生冷別過頭,“這是我繡的,為何是你的?”
“自然是我的,”黑眸掃過那錦囊上的連理枝,繡工稱不上上乘卻也精細,收錦囊入懷,“你都是我的這錦囊自然也是我的。”
顏澤芝氣極,抱起妝奩向銅鏡走去,“給你給你!”
“舒珞今夜……”
“皇上,嚴相已至禦書房。”匆匆進來的賀七司說的也匆忙,神色急促,若不是嚴相叮囑“有要事相商”他也不敢貿然進煙霞軒來。
段華瑜頓足,掃看背對他站立的顏澤芝,長長一歎收回半空中的手轉向賀七司,“去禦書房。”
一炷香後顏澤芝轉身,她知他已走,他們也隻能如此了,這條路她看的很清心卻止不住酸疼,“娘娘小心。”眼前朦朧的顏澤芝腳下一虛未能站穩,手臂被仍停留在屋中的賀七司扶住。
“賀總管有事?”看清人後顏澤芝極力想淡笑,卻隻勉強展開一個太過悲涼的笑。
“娘娘身子要緊,皇上……”
“皇上怎了?”
“皇上的心思娘娘最清楚不過,”賀七司鬆手屈膝跪地,“娘娘多陪陪皇上,皇上這些日子不好過。”
“賀總管快起,”顏澤芝虛扶起這位跟隨段華瑜多年的公公,“太醫怎麼說?”
“皇上未曾宣過太醫,奴才有心無膽。”
“去問問薛醫女,商量一下不用湯藥改為食補,”薛瑩若為她診脈時她曾要醫女為他診脈,薛瑩若必然知曉但段華瑜連脈都不願診那高高在上的帝君更不會願意喝藥了,“皇上日後多勞總管照料。”
“奴才分內之事,”賀七司才起又跪下,“娘娘今夜再陪陪皇上吧。”
“不了,明早我就走了。”
不必再見了,真的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