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喝下香茗的七人四人讚歎這位皇後的賢德三人各懷其心,巴爾特鷹眸斂下陰狠深沉唇邊卻是嗜血戲謔笑意,青迦眸光掠過那有這似深海珍珠般明亮眼眸的女子,泛著疑惑不解一口飲盡杯中茶,段華瑜五味陳雜,凝著顏澤芝的黑眸始終泛著讓人醉心的溫柔,黯淡斂下浮起苦澀,顏澤芝此舉大方得體贏盡軒轅麵子。以前她是為他,如今戴著顏澤芝溫順乖巧的假麵,把自己與所有人相隔包括他,顏澤芝所為隻是盡皇後之責,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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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來救你,給我記著顏澤芝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寵姬!這輩子都是!”鷹眸陰鷙盯著手中捏住的人,隻要稍稍用力那纖細的玉頸便會捏碎,香消玉殞不過眨眼。
顏澤芝的麵色因喉間的力道蒼白無力,金珀緊縮狠絕冷銳對上鷹眸,絕美的麵上卻在笑,似罌粟致命蠱惑如曼珠沙華妖冶豔麗,“你?我不願意你跪下百般哀求……”鷹眸更為陰狠怒意燃進去力道越來越大,“咳咳……求也沒用!”
頸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顏澤芝呼吸不過來幾近昏厥,“放開我!”
“舒珞沒事的,我在這裏。”
龍榻上從噩夢中驚醒的顏澤芝雙手撐床榻麵色慘白吐息紊亂冷汗涔涔,被顏澤芝驚醒的段華瑜展臂擁住削瘦的雙肩溫柔安撫,顏澤芝並不知曉今夜晚宴會有巴爾特到來,從含辰殿回來她也未提一句巴爾特,段華瑜最擔心的便是她一人藏在心中,如今被噩夢驚醒他倒安心了。
“你知道他會來?”勉強支撐身子的顏澤芝轉首,金珀空洞無助甚至恐慌望向段華瑜,“我知道。”
“為什麼?”闔上金珀顏澤芝隻有無助。
擁著顏澤芝的段華瑜隻覺懷中嬌軀無力冰涼,輕柔擁緊雙臂裹住顏澤芝給予她他所有溫柔,“別怕我在,舒珞他不能傷害你。”顏澤芝不出現他無處尋出現了去過哪裏查起來放便的多,巴爾特是她的心魔不解決一輩子都藏在她心中,她不會好過。
“你在?”顏澤芝忽而冷冷一哼,蒼白的絕美容顏轉向段華瑜,金珀冰冷無情,“一年前你在哪裏?我一個人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你在哪裏?我最想你出現像今天這樣抱著我的時候你又在哪裏?!”顏澤芝緊緊抓著衣襟字字控訴,一年前她所求不過今夜這般懷抱,隻要他抱一抱她再疼再痛她都會覺得安心,“他給我加上一道道傷疤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懷裏抱的又是誰?!”
段華瑜答無可答,唯有擁緊顏澤芝用自己的溫熱暖懷裏冰涼的身軀,黑眸黯淡痛苦閉起,俊顏苦澀悔倦,“舒珞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對不起。”
顏澤芝略帶疲倦冷冷推開曾想想過千萬次的懷抱,“你來找過我嗎?”金珀掃過俊顏翻身緩緩躺下,“別說,別告訴我。”
他不會來的,比之軒轅她算什麼?睡下的顏澤芝似嬰兒般無助,嬌小的身軀蜷縮雙膝靠向身軀顏澤芝環抱自己閉上金珀,聲音同樣無助,“我不想知道。”
冰涼的身軀段華瑜無法擁暖,隻是蔓延至他身上讓龍榻成了一張千年寒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