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藏進了蕭晨殷的心中,娶女子就該娶此般女子,蕭晨殷站於原地目光凝著遠去的顏澤芝,半鬆散的發髻斷在腦後,風華不掩容姿絕世,白衣曲裾青藍鑲邊似一株空穀幽蘭遺世獨立。
幾日後鳳蘿宮中收到一封信,綠珠送信時段華瑜亦在,顏澤芝接過信封有些遲疑,段華瑜的溫雅俊顏已無笑意,那雙黑眸依舊溫和,輕輕一笑拆開信封取出一張紙片一支發簪。
紙片上描著一首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顏澤芝淡淡一笑,金珀掠過算的上清秀的字跡,冷淡隨手放置一邊轉看發簪。
發簪別致以純銀打造成一條金龍盤旋成簪身,通身綴以各色寶石頭部鑲嵌以一顆指甲片大小的紅寶石。行裝與顏澤芝斷去的無異,隻是材質不同。顏澤芝在手中才轉一圈簪子消失於手中,那跟發簪顏澤芝隻見過這一回以後的日子中連相似的簪子都未曾見過。
人被段華瑜一拉一帶抱進他懷中,“我不喜歡你使美人計。”
她的笑她的眼她的發她的美她所有的一切隻有他可享有,別人連妄想都不能!
“蕭晨殷想要哪位女子蕭晨微都有法子弄進蕭家,除了我,”顏澤芝說完便懊惱,和他解釋作何?“我不願為蕭家再多等時日,已無必要了。”
“我依舊不喜,這信你不許回!”
“不回他怎……”說道一半顏澤芝想起,她作甚與他爭執,要做什麼她自己說了算,冷冷淡淡掃過一眼段華瑜,“你會助蕭家嗎?”
段華瑜撿起案幾上的紙片,收入掌心一捏化成粉末,“不會。”助蕭家或能讓顏澤芝多伴他身側,可他不會,這樣的手段用在顏澤芝身上他覺肮髒,“信不必你寫。”
“既不助為何不準我寫?”顏澤芝唇邊泛起譏諷的笑意,金珀妖嬈傾城顏似一朵盛開的罌粟,妖冶致命。
段華瑜淡淡掃過那絕色容顏,“你習字書的字帖是誰的?”
“宮外是爹爹,宮中是…是你。”絕色的妖冶化成冷淡,平添三分脫俗仙氣。段華瑜手臂環緊顏澤芝反手輕撫香腮,“這份笑在墨泓麵上是妖嬈在你身上我隻看見‘憐惜’二字。”
黑眸中溫柔的眸光凝在顏澤芝麵上,載滿心疼的眸光換得顏澤芝愈加冰冷的金珀,“你的憐惜給錯人了。”
段華瑜傾身靠近顏澤芝,薄唇輕點過櫻唇,“你說了不算。”
金珀眸光一閃安坐段華瑜雙腿的顏澤芝伸手欲推開,段華瑜又哪裏肯放過!左手順勢將顏澤芝右手剪於伸手右手收緊誘人櫻唇近在薄唇邊,淺笑展開才觸及便淡下。
“皇上吩咐的藥浴備好了。”綠珠按吩咐準備好給顏澤芝祛傷疤的藥湯進屋稟告,卻不料看見郎情女意深情擁吻的畫麵,“皇上…娘娘…綠珠,綠珠先退下了。”
段華瑜不甘願鬆開手,他總算是明白以往左南枝的心境了!
顏澤芝神色平淡轉進裏間,是你非要弄什麼藥浴祛傷疤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