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期末考試向來穩拿第一的溫雨蕾跌破二十,原因是從學校申請回家住回家後每天給弟弟複習功課,溫宇磊不失所望以高出分數線十五分進入溫雨蕾同一個高中。那段時間複習的太晚,才搬家的姐弟也才剛剛分房睡,有時實在太困姐弟便同睡一張床蓋兩床被子。
醒來的溫雨蕾恍惚覺得小宇應該睡在她床邊,未見人影所以起來在屋中找人,她忽然在鏡子裏看見長發披肩的她,這是大學時候的模樣,大學之前她都是短發,走出房間的溫雨蕾看不到人影,沒有人應她,忽然從樓下傳來鎖門的聲音,仿佛是家人回來溫雨蕾光著腳欣喜向下跑去。
在外廂聽聞裏廂不住傳來動靜的段華瑜放下看了半天也未曾看進一個字的書卷,起身向裏麵走去,床鋪上的顏澤芝滿頭大汗雙眼緊閉臉色發白,溫和的黑眸閃爍心狠不下上前掀開錦被,而顏澤芝卻沒有半點好轉,臉色越發青白唇瓣上的血色幾乎全部褪去,汗滴越來越密越來越洶。
段華瑜莫名心慌,取出手絹輕柔拭去汗珠,“舒珞,醒醒,舒珞醒醒。”他早就知道她再恨他就算親手將刀子刺進他的胸口,他也不會願意看見她有一點傷痛,“快醒醒。”
顏澤芝的情況更加嚴重身子開始抽搐抖動雙肩顫抖不已,段華瑜手中的手絹已濕透,眉頭一皺伸手解開衣襟,才露出脖頸段華瑜的手便止住了,玉頸上是已有數日的淤痕。
段華瑜知道初時這片淤痕是青紫一片,過幾日才會變得淡紅泛黃,還要幾日才會褪去。他知道是因為他曾在白玉頸上留下過數不清次數的吻痕,顏澤芝的頸很容易變留下痕跡要許久才能褪去,他喜歡吻是因為她會向他求饒,說不好見人,她嬌俏軟綿綿求饒的模樣更惹他愛憐。
是不是數日前她也曾在另一個人的身下有過他們一般的歡愛,是不是那人才在她心上,是不是為那人她消失軒轅了無痕跡,是不是因為那人她才會如此恨他?!
從未有過的想法衝席段華瑜腦中,雙手微微顫抖著移過顏澤芝纖細的玉頸,停留片刻終是收回站起身時眼前一片朦朧,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去接受她與另一人相守一生的事情,心開始犯疼似一把尖刀深深刺入翻攪再翻攪,雙手垂下收緊拳頭轉身離去。
顏澤芝從夢魘中醒來,雙手勉強支撐起身子大口吐息,她看見了小宇還有父母,小宇身側站著一個精致同娃娃一般的女孩懷裏抱著一個嬰兒,一家四口正從老家往一輛車邊走去,他們過的都很好,顏澤芝有些虛弱淡淡的笑卻很真實。神思靜下鼻尖一陣熟悉的龍涎香縈繞,金珀一抬隻看見一個甩袖轉身離去的背影,苦笑還未展開卻見自己的衣半解,正好露出一段玉頸,笑從苦澀變得妖冶,那些鞭傷刀痕彷如無數個笑話襲向顏澤芝,將她全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