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於仁超很是淡定。
“啥?!”秦雙不淡定了。
“寫在了同學錄上,不過我覺得以她的智商不一定看得懂,看造化吧。”於仁超寵溺地笑笑,好像已經看見了對著同學錄大發牢騷的俏臉,一定眉頭擰成麻花,嘴巴噘的能掛油瓶,煩躁至極甩手扔了本子也再正常不過。
“要不要我幫你旁敲側擊下,或者直接我來捅破窗戶紙得了。這麼含蓄以後不要後悔哦,真打算等到十年之後還隻做一對相互問候的朋友啊,甘心嗎?她可說了,三十歲之前要結婚生子的。”
“做朋友不好嗎,楊青彤不是老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嘛,到頭來都一樣。”
“能一樣嘛,人家好賴還做過情人,即便最後退回朋友甚至說連朋友也當不成,都不後悔啊,至少曾經光明正大的愛過。而你這種呢,密切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卻站得遠遠的,倒頭來不過是蹉跎了時光感動了自己,要碰上遲鈍一點的,可能壓根都不知道原來還有人喜歡我。”
“秦雙,我拜托你一件事,你一定答應我。”於仁超格外誠懇,“一定。”
“不告訴她是嗎?”
“對,答應我在她發現之前,什麼都不要說,也什麼都不要問,更什麼都不要做。”於仁超換了語氣,混不吝地,“萬一去了大學有更靚的妹子,膚白貌美,盤正條順,我總得給自己留一手吧。”
“拉倒吧你,我就靜靜看著你吊死在一棵樹上,到時候下不來別喊我們啊。除非像沈佳拯救了卷卷那樣,大學給你遇見個仙女,還要保證她不轉學回外星球,得時時刻刻在你身邊。”
於仁超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不怕她遲鈍,我怕她懂裝不懂給我扮傻,那就尷尬了,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怕這怕那,在我看來唐寧都比你有戲。什麼暗戀美好啊,得了吧,我跟你說——單戀是可恥的,那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如果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她喜不喜歡你暫且另說,我隻問你,你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出雙入對?”
“如果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會放棄嗎?”於仁超反問。
“會。”秦雙毫不遲疑。
“搞半天你是門背後的霸王啊,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我以為你能百折不撓呢。”
“我又不是受虐狂,況且喜歡又不像是做題,你努努力總有個進步,也許對方不喜歡你的心如你喜歡他的心一樣堅定呢?所以我會放棄,也許用一天,也許用一年,總之不會死磕著。”
於仁超突然想起在沈佳過十七歲生日的那個夜晚,有個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咆哮著她永遠不會喜歡一個不喜歡她的人。那天她拿走了自己的手絹,說洗幹淨再還給自己,如今都畢業了也沒見到手絹的影子,不知道是沒洗幹淨呢,還是回去隨手一扔壓根就沒洗。
“你今兒口氣怎麼這麼大啊,不會是豁出去了要芳心暗許吧?”於仁超看出了點端倪。
秦雙對他的坦誠回以坦誠,點點頭:“是的!卷卷之前說過,無論是對不起還是喜歡你,都要早一點說。我不想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