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姐是那樣好的人,所以在花萼的眼裏,誰欺負小姐,誰想要小姐不好過的人呢,全都不應該過的舒坦和快活,所以她才會在看到莫惜花容失色無助的目光下喜悅不已。
“小姐,椅子來了。”花萼開心的將椅子放在莫離觸手可及的身後,莫離往後看了一眼便又環視了一下四周,隻是這一回在那說話極狠又不以為意的公子身上多做停留了片刻,但是也僅僅是一片刻,莫離不是個好結識人的主,所以對於那毒蛇男人的認識也就幾個詞:毒蛇,一身黑,不好惹。
“公子說笑了,畢竟是親生姊妹,豈有自相殘殺的道理?”莫離唇角微勾,舉手投足間別有一番風味,簡直比尋常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還要迷人上十幾分。
那位黑衣服的公子倒是很和莫離的意,隻見他不苟言笑的說著:“郡主可是覺得孟宇說笑?這可傷害孟宇了,孟宇三歲殺人,殺幾個庶出豈會不敢?前幾日我家那個最不懂事的弟弟,是個姨娘的孩子,整天太吵了,我閑著煩,便手起刀落的一刀解決,你若是來了我家做客,指不定多喜歡了,可清淨了。”
莫離幹笑了兩聲,倒不是同情那個庶出之子的死亡,而是覺得這人實在是太凶殘了些,定是個不好惹的主,自己往後還是少與他接觸為妙。這樣被孟宇一鬧,莫離心事問罪的心也給沒了,隻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地上的莫惜,問了句:“你可知錯?”
莫惜倔強著一張嘴,雙眼強忍住因為恐嚇而溢出的淚花,立場堅定的不願意做認錯這麼一個丟臉的事情。莫離也不惱怒,隻是緩緩的坐上椅子,接過剛剛特意讓花萼準備的茶水,潤了一下嗓子,這才道:“你不知錯,讓我這個郡主怎麼辦呢?惜姐姐,妹妹很為難,你不認錯,就是在挑戰嫡女的身份,說下了就是挑戰將軍府,這說大了,可就是天下王土全都被妹妹給藐視了啊?”
“莫離你卑鄙!”死到臨頭莫惜還不知悔改的直呼長姐的名字,這一回還沒等到莫離看口夙違動手,穿著一件拉風黑衣袍子的大胖子孟宇就跳起腳給了囂張跋扈不知尊卑的莫惜一個大大的耳刮子,這耳刮子清脆的出奇,想必孟宇這個練家子用了好幾分功力,莫惜的牙齒含著血塊從口腔吐出來。
莫離皺緊了眉頭,花萼心下也是一驚,不提周圍人的反應,單說大胖子孟宇一臉習以為常的接受者眾人差異的眼光,凱凱而談的教訓道:“你這個下賤的庶出,你嫡女妹妹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簡直就是尊卑不分目中無人的狗東西,莫恒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沒用的敗家玩意兒?簡直丟了他的老臉!!”
咳咳,莫離輕咳嗽了幾聲,大胖子孟宇趕忙又道:“我爹夜深了好幾個敗家玩意兒,就隻有我一個出色的兒子,就跟莫離郡主一模一樣。”莫離聽了忙說不敢當,原本計劃教訓莫惜的事情也給放下了,讓花萼找回剛才因為兩個主子大戰莫惜方偷偷溜走的婢女,然後再讓那些個婢女將莫惜帶了回去。反正這賞花宴不止一天,秋國梨花這幾日恰好就是盛開的季節。
“姐姐受了傷就好生休息,免得落了病根。”莫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一句話,分明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在看到莫惜被人欺辱的時候,心裏麵竟然會如此的無法平靜,是因為血濃於水的緣故嗎?
前世她是一個孤兒,她沒有親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更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擁有親人這個溫暖的詞彙,即便UI後是依靠著穿越占據別人身體而獲得了某某女兒,某某姐姐這些歌稱號她的心裏麵也還是覺得極為幸福。
即便他們都想要她死,都想要她消失,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去真正的憎惡。花萼看著莫離愁容滿麵的神情,知道自家小姐又在開始傷感了,所以沒說話,乖巧溫順的站在了莫離的一旁,小心的看待著。
夙違在這時早已收回了劍,立在了莫離另一端身側,一言不發都站著,神色嚴峻的出奇。周圍人也散的差不多了了,大胖子孟宇一個勁的在跟出神的莫離說話,即便莫離一言不發,一語不答,他還說的起勁,甚至頭頭是道,還可圈可點。花萼無奈的看著大胖孟宇,在心裏麵一個勁的誹謗道:真是個比女人還要麻煩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