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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子,醒醒!】小天道清澈的嗓音驚醒了近來腦海十分昏沉的遺扇,她自覺全身都被一種無力感包圍著,藍瘦香菇!
“幹哈?”某扇睜眼,發現自己正困在了小破孩的虛無世界中,而且動都不能動彈,有些不耐煩地對著蹲在自己腦袋瓜子隔壁的小天道翻了翻白眼。
小天道咽了咽口水,板著白嫩可愛的小臉皺眉對著躺在地上的人說:“不幹哈,你不覺得你最近一直都在消極怠工嗎?”它都有些不敢批評她了,要不是在自己的安全領域裏,看著小扇子危險地眯眯眼都要準備拔腿跑路,它從來都不敢小看暴力的某人。
但是,小扇子真的太過分了有木有!從上個世界開始就要死不活、半死半活地做任務,要是它再不開口提醒,恐怕它的成年試煉早就墳頭長草了!
“怠什麼工?老娘積極得很!別隨便汙蔑本扇!”
瞧瞧,瞧瞧,這憤懣的鬱氣都快突破天際囉!小天道實在想不明白,讓她重新體會人生,不是最後都HE麼?咋就成這個模樣呢?!
以小魚要送人回去為由,將衣著單薄的人扔給小宗帶回去了。
遺扇和元致靜默坐於後座,一橙一藍,一個倚窗看風景,一個閉目如養神,兩人並沒有交談的打算。
黑衣助理平穩地駛入車流,就如漫步在雲端般愜意,時而向後視鏡裏的兩人投去不經意的注視,最後在自家老板的一記冷涼眼神下,迅速升上了車廂隔板。
元致側頭將披著自己外套,貌似沉迷夜色的女人那格外乖巧的倩影盡收眼底,心裏不禁幽幽一歎。
“小扇,願意談談嗎?”本是疑問句,但元致做出的卻是強勢的舉動。
男人白淨而指節修長的右手,帶著些許夜風的涼意,輕輕扳正了女人靠窗的臉頰,之後不動聲色收回手,神情淡淡,心中卻略有些忐忑地撚了撚這難得勇敢的饋贈。
遺扇一時被這意外親密的接觸攪和得心神不屬,糊弄般“嗯”了一聲。
元致澈亮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人,不容她一絲逃避。
望著他迥然深邃的眼神,遺扇不由想起剛剛在記者采訪結束之際,男人麵對記者問他是否還喜歡她的提問,他輕描淡寫回答那些記者,他從不喜歡她,但隻愛她!
向來溫吞的男人仿佛不曉得自己一語會激起千重浪般,拋下震驚眾人的話語便拉著她飛快離開了。
這一變化,令向來直白霸氣的她也無所適從,甚至想像蝸牛般縮進殼裏。
“你說!”
遺扇飛速瞄了元致一眼,輕壓下唇,聲音有些顫抖。
既然都到這一地步了,那就直接開門見山吧,被動逃避,不是她的風格!
誰料元致看著她眼神飄忽的迷糊模樣,淡笑出聲,不一會兒便瞧見她一臉不明所以,隻能克製地用拳頭抵著嘴巴輕咳一聲。
真可愛啊!他好像錯過了她很多珍貴的瞬間呢......
“小扇,我愛你呢,你呢?喜歡我嗎?要我嗎?”
“咳咳咳!咳咳咳......”
遺扇沒被他嚇死都差點被自己的唾液給淹死,一點都不矜持,這是人話麼?!
想到這,她立馬瞪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男人一眼,某男人還表現得一臉擔憂與無辜,輕柔地為她掃著背脊。
“沒事吧,不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的回答,但在此之前,我想,我再也不能離開你了。”
元致的眸子仿佛蘊藏著萬千星河,那星光燦爛越來越誘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