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扇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得瑟一笑。
她的眉眼生的張揚,眉頭一揚,神情就帶上了那麼幾分桀驁不羈。
“哦?那你可得使勁接他的戲才是,保證你受益終生。”陳大經紀人側過身來,認真中埋著些許興味。
眼前這人向來不服管教,能壓製住她性子的,也就這麼幾個人呢。
一聽這話,遺扇隻覺後背一涼。
“介個,也要合適才行的,機會,還是多留給年輕人吧。”遺扇拿起擱在桌子上的茶杯,有些嫌棄地咂咂舌頭。
“怎麼說?聽說你離婚又戀愛了?也挺年輕的。”愛瞎折騰!
“我...咳咳咳!”遺扇一個激動就直接噴茶了。
陳大經紀人蹙著眉遞過紙巾給她,一接過去就胡亂地擦擦嘴,臉上仍帶著一絲餘驚。
“別緊張,不是新聞報道的,程東告訴我的。”
“你以為我是怕這個?陳哥啊,你確定沒受刺激?還是婚後生活太過甜蜜了?怎麼就像東哥那樣八卦起來了呢?”
想來她雖然喚陳大經紀人哥,他也才初婚不久,但他年齡可是接近五十歲了,跟遺扇爸爸和老沈總差不多年紀,這麼一想,中老年人的特質在婚姻生活也該逐漸顯露出來了吧。
聽完這話,陳大經紀人不由直直刮了她一眼,這孩子就不能穩重點嗎。
“你們倆一路走來都不容易,看似一帆風順的,但其中艱辛隻有自己知道,若是可以,就一直走下去吧。”
也許是有些時日不見,或是室內環境太過幽雅清新,陳大經紀人難得一番語重心長。
“陳哥,我們自然曉得,雖然有些意外,但會認真過日子的。”
“嗯,那就好,”陳大經紀人微微頷首,話鋒一轉,眼裏透著些寂寥,“知道我回北市是為什麼嗎?”
遺扇頓時心生一凜,算了下日子,似乎猜到什麼,眼裏流轉的是化不開的濃墨。
其實陳大經紀人本是北市人,之前也在風娛擔任經紀人,還是老沈總伴侶的禦用經紀人,兩人是在公司結識的。
當年,他帶出的藝人問鼎視帝,還是風娛一哥,在這北市娛樂圈中可謂是風光無限,地位顯赫。
可惜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夜變故,老沈總不得不帶著恍若失魂的伴侶避退國外治療,陳大經紀人和遺扇幾人也離開了公司,去到湖市創業。
大權交迭,自此風娛也隻能維持表麵風光了。
她當時懵懂地撞入局內,可惜還是晚了,也見證了幾人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也是看著老沈總,才知道懷著深情萬種的人,哀痛欲絕時,真的可能,眼淌血淚的。
亦是自那夜起,北市圈中大佬一提起遺扇,也就想起了大煞星,就算她前些年沒回這裏,也沒人敢隨意動她旗下的藝人。
當然,除了風娛現任老總的那個大傻叉。
遺扇鬆了鬆不自覺攢緊的拳頭,翹著腿,偏頭看向陳大經紀人。
“是要回來了嗎?”
“嗯。”陳大經紀人熟練地從衣服口袋掏出煙點,抬手點煙時不由愣了愣,自嘲一笑,回到這北市不過半天,這抽煙次數都比在湖市的次數來得多。
燃起的火光和升騰的煙氣漸漸模糊了他略帶蒼白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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