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換了身灰色繡竹錦袍出來的男子,空靈若天邊皎月,遺扇默默讚歎,就算在一眾鮮色的好看男子中,氣質斐然的男子仍是不由自主地吸引著在場人的眼光。
兩人不發一言,一前一後步出寺廟,慢條斯理往山下走去。
走著走著,一陣清風拂來,男子身上淺淡好聞的檀香氣瞬間環繞著遺扇的身邊。
似是不太適從地伸手揮舞著四周的空氣,遺扇側頭看著他道:“外甥他此次前來,可需什麼特別安排。”
“無需的,侯爺,怕是小尋他要在府上住上幾月了。”那清淺的調子如山水淙淙,樂君彌腳步一頓,後連忙跟上。
複又補充道:“不過,但請侯爺放心,君彌自會親自帶著小尋,定不讓他叨擾您的清靜。”
恰逢此時,兩人已至馬車旁,待進入車廂後,遺扇給兩人倒上熱茶,方慢慢道:“無礙,有什麼需要,找無霜即可。”
“那便謝過侯爺了。”見她主動提及不需客氣,樂君彌便不再推脫,果斷應了下來。
畢竟,無霜是她的貼身護衛,也是府裏為數不多能代表侯府臉麵的人,對於能讓自家外甥在此過得舒坦的,他不可能不應下的。
不大的馬車上,一人在毯子上盤腿打坐,精致小巧的煉丹爐緩緩釋出香氣,而另外一人,便坐在另一則闔眼轉動念珠,一段梵音嫋嫋的經文流暢地從他口中溢出。
兩人於此仿佛已經曆了上萬次,毫無不適之感。
馬車裏偶爾散出的丹香,以及低低傳入耳膜的誦經之聲,整得外頭駕車護航的幾個護衛差點出戲。
若是老主子知曉侯爺夫妻二人的種種怪異之處,怕是會從墓裏蹦出來了吧。
老昭陽侯夫婦生前沒別的遺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當年24歲的大齡女兒尚未成家生子,還天天想當道士。
雖說如今成家了,但這兩人這般狀況,總讓一眾忠心耿耿的屬下們操碎了心。
要不,幫主子再納幾位側君?
護衛們不禁升起此心思,但再繼續聽著那娓娓梵音,心中不由打了個冷顫。
當初主君嫁進來前,聽說還是名動京城的佳公子,如今卻成了半個和尚,這莫不是自家主子看破紅塵的功勞吧?
想想幾個身穿僧袍的男子圍著自家主子念經的畫麵也是驚悚一顫,畫麵太美,她們完全不敢再想了。
還是算了吧......就讓這超脫塵外的夫妻倆好好過日子吧。
“諾一,諾一?聽到嗎?”幻想劇場中的侍衛統領剛剛回過神來,便聽到主子的呼喚。
掃了眼旁邊不動如山仍在念念有詞的男子,遺扇不禁汗顏,這向來靈耳朵的侍衛統領現在又鬧哪樣啊?
“主子恕罪,主子請說。”騎著高頭大馬的女人堪堪抹了抹臉邊的虛汗。
“我說,讓你通知好邊陲的大小官員、商賈千金,府裏來客,本道君又回到家,可別給我找事兒,明白麼?”
侍衛統領連忙應下,抬手便指揮一個屬下馬上去辦了。
敲打敲打那些以為老虎不在就能稱大王的猴子,她們幹的自是不差。
有一個被金條拖住後腿的媽,李家富真是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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