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真是得在她身上下功夫了,免得為自己討個方便都需如此費心神。
“駕......駕......駕!”正當車廂裏沉寂蔓延事,急促的駕馬聲由遠及近,一行人騎著幾匹馬從遠處的奔騰而來,所到之處貨物紛紛散亂落地,路人急急避讓,愣是在這集市上揚起了陣陣塵囂。
“誒,造孽啊!我的菜啊!”
“我的雞!”
“哪有人這麼辦事啊!我的娘誒......”
百姓們的委屈痛哭想罵又不敢罵的聲音,車裏的人隱隱聽了滿耳。
“前麵的趕緊給我讓開!”清脆霸道的女聲隔簾傳來,接著便是連續不斷的馬蹄聲呼嘯而過。
坐在車沿上淡定駕著馬車的諾一連忙揮舞韁繩,迅速策馬停靠一旁,穩當當地讓開了一道。
聽到外麵那嘈雜的動靜,遺扇掀起簾子想一看究竟時,隻來得及看到一群人逐漸消失在城門的背影,以及沿途被糟蹋的慘況。
“諾一!”遺扇顧不得車廂裏僵持著的另一人,甫一丟開車窗簾子便對著門簾喊了一聲。
莫不是自己的動作幅度太大,驚擾了主子們?
諾一統領一驚,複又吞下即將溢出嗓子的不安,“主子,可有受驚?”
“哪家的孩子?”半眯著深邃迷人的桃花眸,遺扇不答反問。
“回主子,是陶將軍家的小姐。”車板上的侍衛統領頓時一鬆,那張不用麵對主子的臉上灑出細汗。
總算不是自己背鍋。
聽了她的話,遺扇淡淡“嗯”了一聲,吩咐她派人收拾一下這混亂,便趕緊啟程。
陶將軍正是這邊陲之地兵權最大的武將,在這裏可謂是上無盤旋龍,下無攔路虎,就她握著的十萬兵馬,足夠她稱霸邊陲了。
可惜,陶將軍是一個刻板正直不會拐彎的中年婦女,否則不會為這金玉王朝打了無數的勝仗,卻在五年前被女皇一怒之下舉家貶來號稱最荒涼地界的西部邊陲戍守邊疆。
還有,除了她自身不貪權念勢外,到了這邊陲,深入一了解,便知這邊境何人為老大,雖然明麵上這裏唯一的貴族昭陽侯並無官職在身,亦無兵馬,但是啊,好歹在官場經營已久的陶將軍,卻清楚知道,這個整天穿著簡易道袍、想煉丹成仙的道君侯爺,才是這兒的土皇帝呢。
當然,因為她並無造反之意,也無擁兵自重的圖謀,為人又是不結黨營私的,老將軍就遠遠地敬畏著,井水不犯河水。
在馬車再度上路後,遺扇掃了掃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樂君彌後,再次掀起簾子,招呼一個侍衛過來。
“各方府上都通知到位了嗎?”
“稟主子,已經通知完畢。”女侍衛緊了緊喉嚨,一臉嚴肅回到。
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揮手讓她繼續走著,回過頭來便瞧見了本來閉眼安坐的人正睜開那一雙看似清韻又朦朧的黑眸定定看著他的男人。
“想不到侯爺如此熱心?”樂君彌莞爾道,眼底意味不明。
“嗬嗬,正君你既是半個出家人,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為了讓你表裏如一,為妻也隻得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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