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教媳(2 / 2)

兩人不再多言,伸手敲了敲眾人所在廂房的門。

樂尋幾人坐在窗邊,一時聊聊天,一時爬在窗沿觀察過往的人群,見此,大皇女立馬被跑過去加入他們了。

而樂君彌則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正把玩著遺扇送給他的那一塊玉佩,時而摸摸,時而捧在手心細細看著,瞧見二人進來,也隻是輕笑著點頭致意。

“正君,樓下有位木九歌說要見你。”十分言簡意賅,從不拖泥帶水。

聞這,樂君彌忽然呆愣著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吱”一聲,這才抿著薄唇道:“勞煩侯爺了!”

此話一出,便跟著侍衛起身走至另一包間了。

樂君彌離開後,沒心思瞧過街人馬的大皇女飛快地坐在遺扇對麵,眨巴著眼睛望著她一口又一口往嘴裏灌酒。

“昭陽侯,不知道為什麼,我見著你總想說些什麼,你呢?有這種感覺嗎?”

剛剛才跟那三個說起這一件事,還被陶碧打趣說自己這是潛意識裏渴望被她教訓,但她肯定絕對不是這樣的,自己又想不通,就隻能開口問遺扇了。

遺扇一時怔在了原地,而後輕咳了一聲,對上她那認真的小臉,笑著壓低聲音道:“許是咱兩血脈相連?”

大皇女臉一僵,毫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咬咬牙,“你早已超出皇家五代血親了,憑你還想和本殿下相提並論不成?”這麼老了還如此不著調,真叫人心累。

遺扇欣賞了她極度無語的表情片刻,哈哈一笑,聳聳肩就繼續喝她的酒去了。

心裏腹誹:沒辦法,這年頭,說真話也是沒人信的。

不遠處的雅間內,樂君彌不掩驚訝地看著走近房間的木九歌,神色淡淡,並沒有遺扇以為的朋友相聚的歡喜。

“我以為,這窮鄉僻壤的,木大家主並不會前來。”

木九歌緩緩走近,笑笑說:“九歌就是一個生意人,這邊陲出了許多有為的商人,這麼一塊風水寶地,理當來瞧瞧不是麼?”

樂君彌偏頭看著樓下的人流沒說話,木九歌也不覺得尷尬,徑自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往樂君彌那邊推了推,也不管他有沒有坐下。

長長一歎:“哦,明人不說暗話,有事交代嗎?”

見他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木九歌不禁笑出了聲,“樂正君做事真是果斷,想來,您當年萬裏挑一,選中一個昭陽侯,如今,也不得不稱讚您一句,果真是慧眼識矩呢!”

當年他還笑他傻,卻沒想到人家關起門來小日子過得甚是舒爽。

樂君彌再次緘默,對他的稱讚,置若罔聞。

過了好半晌,木九歌才揮散臉上的笑意,認真對著他說:“那邊希望,你能盡量留下大的,算是最後一次的報酬了。”

樂君彌心中一顫,沒想到那位魄力如此之大,對於他要做的事,他幾年前便已一清二楚,隻是完全不曉得,他竟如此沉得住氣。

不過,答應人家的,他自當會盡力,“放心,在回京之前會辦妥。”之後,便徹底兩清了。

木九歌見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樂公子,眼前的自由不是自由,還是多考慮考慮啊!”

朝著他緩緩笑開了,眉眼生動得就如一處流淌的風景畫,“木公子,有人曾經告訴我,說這世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自由與公平,過於執著,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呢。”

木九歌隻眼含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沒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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