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幾人恍然,臉上都不免帶上看熱鬧般的容色,“自然是好極啦!”
“某人自詡風流俏女郎,真不知見著大夥去‘探望’她,會有何想法!”陶碧嗤笑一聲,皇家子弟就是麻煩鬼,大的一到他們邊陲就差點兒惹事,小的還沒來便弄得人心惶惶,準備這個防止那個的,就怕哪裏落了禮數。
至於京城那邊說什麼一切從簡、帶代表團低調體察民情的?
不好意思,君不見軍營裏早已草木皆兵,唯恐身嬌玉貴的倆人在邊陲遇著什麼險情!
“走吧,她在這也作威作福慣了,得讓咱去威風一把了!”遺扇半點兒也沒為大皇女的神憎鬼厭程度有一絲兒擔憂。
反正不作不die,何苦她總日try!
因著時間也不早了,幾人便決定騎馬出行。
在邊陲,老少男女,馬背上的功夫都是可以看得過去的,至於長在京城的樂尋?
便由薑思遙自薦帶著,小公子雖說出自文人世家,但對於舞刀弄槍卻再喜愛不過了,打小便磨著父親請了師傅來習武。
一行幾人也沒多做整理,在侍衛牽馬出門時,便摩拳擦掌紛紛準備上馬了。
馬背上的遺扇將手中拂塵格外不拘一格地往腰間一放,馬鞭一揚邊對著大夥道:“都準備好了嗎?”
馬上幾人立馬興奮地嗷嗷應了一聲。
真是一群可愛的小家夥!
正欲拍馬而走,一隻修長白皙的玉手瞬間便搭上了她拉著韁繩的手。
貼著她的手心觸感很好,帶著些別樣的溫熱。
“侯爺是去往北城吧?正好君彌先前答應過北城的一戶農家,要在教慶之前到他們家進行一次祈福,如此,便有勞侯爺了!”
嘴邊噙著一絲溫柔的男子正獨獨地映入她一人的身影,仿佛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前隻看到她一人。
打住!
遺扇斂去滿腦門黑線,抬眼看他:“正君不是風寒未愈?”
“君彌沒侯爺想的那般嬌弱,且已經加入邊陲多年了,小小的春風,擋不住君彌的。”男子目光灼灼,有別於平時的文靜外表。
她還沒點頭答應,一邊的陶碧就已經起哄上了,“正君真不失林下之風!侯爺您就答應吧!”
“對啊對啊,侯爺舅母,你就帶上正君舅舅吧,他這般嫻雅飄逸,您舍得拒絕嗎?”薑思遙頃刻加入起哄大軍。
他背後的樂尋倒什麼也沒說,但那請求的小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真拿你們沒辦法!”
遺扇重重一歎,反手就將期待望著她的男子往後邊一提,人便順利在她背後穩坐著了。
“謝過侯爺了。”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樂君彌十分自然地緊挨著她的背,吐出的氣息令人心癢癢的。
“侯爺的拂塵便由君彌代管吧!”話畢,便直接抽去了她腰間的拂塵,將拂塵放進他拿來的小包袱中,隨後,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
親呢的樣子瞧得單身狗的小輩們一臉臉色通紅。
侯爺夫妻秀恩愛也太不分場合了吧!
春光嚷嚷,幾匹馬悠悠流轉在鬧市間,一出主城區,便馬蹄揚塵,隻留下幾道疾風般的小影。
馬背上,春風拂麵,春景茫茫。
樂君彌含笑看著肆意踏馬的遺扇,目光有著自己也沒發現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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