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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十幾年前,她已經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不管在他心中是何等定位,她都不曾有過好感。
十分沒自覺跟昭陽侯聯絡感情的木九歌,則杜絕了她套近乎的機會,跟著騎馬來的兩人一道走了。
寬闊的大街上,遺扇二人騎馬慢慢走著,在她的馬旁,不遠不近跟著一輛瞧著十分普通的馬車,車上溫和男子正撥開那車窗簾,在行人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毫不在意地說著話。
“你說,你想見正君?”
遺扇默了默,這位他也沒怎麼聽樂君彌提過,正確來說,除了樂君彌那放心上裝著的家人,根本就沒什麼人能幸運地出現在他的嘴裏。
因此,她是真的驚訝護短到沒人性的樂君彌竟然還會有朋友?
男子對著她展顏一笑,如盛開的木槿花,玉白溫柔,“還望侯爺帶路。”
“......”遺扇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強擼的一天。
敢情人家早就打著讓她帶路的主意了吧!
“木公子如此說,良心真的不痛嗎?正君那邊沒打過招呼就帶你上去,你是坑我呢還是坑我呢?”馬背上的遺扇頓時覺得心塞塞的。
怪不得自家祖母說過,越是長得美的男人越是有毒。
她身邊的,也不能幸免呐。
在心底唏噓了好半晌,最後還是得帶著某人的馬車到達樂尋幾人預定的,看代表團沿街而過的酒樓。
遺扇翻身下馬,正抖著衣袍一角,便見著了二樓臨窗處,樂尋正呆呆地朝著她所在的樓下揮手,真是難得的呆愣樣兒。
“請木公子先在樓下等候,容本侯先通知正君一聲。”撂下這句話,便如熱水燙腳般帶著大皇女這一新晉的跟屁蟲往樓上走去了。
踏上木梯,大皇女見她這般幹脆就將木九歌晾在一邊,不由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道:“那是木九歌!皇朝最有錢的人,不管是二皇妹和母皇都很看重的人,你確定這麼隨便對他真的合適嗎?”
他這麼有錢,你就不想巴結一二?
遺扇揚了揚眉,翹著雙手對著她道:“我有錢!”所以,誰稀罕他的錢呢!
大皇女差點向前磕了一磕:......見鬼!自己竟然聽明白了她話裏頭的未盡之意。
這個可惡自大的女人!
“像你這樣的人,進京了準會被人罵死!”
瞅她氣鼓鼓的小倉鼠樣兒,真是年少輕狂呐!
遺侯爺倒也沒動氣,隻是站在樓梯拐角笑眯眯地歪著頭看她:“像你這樣的,不用進京就能讓人坑死!”
於是,一股大眼瞪小眼的熱潮隨之而來。
帶著孩子下樓的客人見著兩女人在樓道這麼奇葩的姿勢,默默收回了腳,複又麻溜抱起身後的兒子,這才板著臉經過兩人身邊,還煞有其事地對著懷中的孩子念叨:“兒子啊,以後別獨自出門,這世道上怪人多得很,一不小心便被害了去了!”
遺扇、大皇女:我特麼的竟成了反麵教材?!
兩人不再多言,伸手敲了敲眾人所在廂房的門。
樂尋幾人坐在窗邊,一時聊聊天,一時爬在窗沿觀察過往的人群,見此,大皇女立馬被跑過去加入他們了。